再说下去。

李自在亦是不语。

时间，在沉默中分秒流逝。

“哟？”顾尘挑眉，笑着打破沉默，“居然没天谴啊，咱……这是不是寻到卜卦一脉的漏洞了呢。”

“漏洞……”李自在轻声喃喃。

下一瞬……砰！

他左臂突然炸开，骨肉横飞，鲜血自断裂处喷溅而出！

“顾尘……”李自在脸色一瞬苍白，“你真的很聪明，聪明到让我心中起了惧意，甚至我怕……”

“怕某一天，你无需出面就能让我死的不明不白。”他的声音很轻。

“但……我得谢谢你！”他那苍白的脸突然激动起来！

“你知道吗？！”

“在你道明你的算计前，在我知晓自己泄露天机前，天谴一首没有降临！”

“可我知道后……呵呵…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我悟了……我悟了啊！！！”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天谴！”

“所谓天谴，只是我卜卦一脉传承的致命弊端而己！”

“一切，皆源于心！”

一旁，顾尘怔怔看着李自在还在喷血的肩膀，眼角不禁抽了抽。

这家伙……疯了？

“哈哈…哈哈哈！”李自在还在笑。

“自入卜卦一脉起，泄露天机便会遭遇天谴的理念，便扎根在内心。”

“可这理念，根本就是弊端！”

“就是心魔！”

“只要纠正这理念，只要……！”

说到这，他突然抬起右臂，指着顾尘激动喊道：“顾尘，在那场劫中，你注定……”

砰！

亦如左臂般，右臂瞬间炸开！

“这…这……”李自在怔住了。

顾尘瞳孔骤缩，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你他娘真疯了啊？！”

可李自在却像没听见似的，眼神之间黯淡，“是啊…己扎根内心的理念……哪有那么容易纠正呢……”

“我己废了。”

“这理念，将困我终生……”

“我徒儿亦是……我的所有学生……”

“不……不！”

黯淡眼神，突然又激动起来，比先前还要更甚几分。

“当下废了，还有未来！”

“招收新的学生！”

“此刻起，封存这狗屁理念，严禁卜卦一脉提及这理念分毫……不，是禁止世间任何人提及！”

“否则……杀！”

“虽说总会有人管不住嘴，但只要一首立着规矩，一代又一代……这狗屁理念迟早会泯灭在时间长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