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厉炅又不聋,当然听到他们说什么了,但医院的事他懒得管——医院连病人都愿意给他吃,就很好,他为什么要管医生想干什么?
更别提医生只是扒他们的白大褂和工牌,要开除掉他们而己,叫救命不是大惊小怪吗?
所以厉炅只对杨沉雎点点头,就继续下楼,忽视掉了身后所有的鬼哭狼嚎。
这种情况当然在杨沉雎预料之内,他临走前还笑着对剩下的玩家眨了眨眼,权当告别,至于在其他玩家看来那笑意有多么恶劣可恶,他又不在乎。
两人的身影很快没入黑暗的楼道。
现实里弹幕滚动极快:
“什么煞笔玩家啊,大鬼都愿意等他啊,那么好的关系救人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吗!这都不愿意?/呕”
“拒绝别人求救,还笑那么开心,心理变态吧,严查祖上三代,我没开玩笑!/微笑”
“不理解,九年制义务教育就教出来这么个玩意儿?!yue——”
“兄弟萌,我己经开始扒他信息了,我做的对吗?”
“喂喂,你们没事吧,救人与否的决定权明显在大鬼手里啊,大鬼听到了没救,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人家是鬼诶,怎么可能想到主动救人?说不定他说一声就救了呢?那么多条人命,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什么成分啊?!”
“虽然他笑起来是有问题,但人类社会开口索要帮助还得送礼消耗情面呢,人家不想消耗跟大鬼那点关系也情有可原吧?”
“祝楼上进游戏遇到这种‘情有可原’的人。”
“其实,我觉得也不一定现在不救就死?不是转换阵营吗?进病房的几率比较大好像。”
……
走在楼梯上的杨沉雎不用猜都知道这一幕播出去现实会是个什么状况,但他用的又不是自己的脸,关他什么事?
骂呗,扒呗!
无所吊谓!
厉炅走路总是慢吞吞的,步子很和缓,他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西楼门口。
当厉炅伸脚向下走时,又一声有点小心翼翼的呼唤传来,这次不是叫杨沉雎,而是叫他。
“厉炅?”
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从一扇病房门后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