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个机会……

趁母亲恍惚之际，顾红衣指尖趁机划过碗柜深处，果然在那里触到一张黏在柜子后面的纸片。

——有了！

要说厨房有哪里能藏东西，那就只有这些橱柜之中了……看来她运气不错，一下子就找到了。

“想不起来就算啦~”她随手将纸片塞入袖口，将碗筷拿出摆好，“老妈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

妈妈扶着脑袋，手中菜刀忽然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突然抓住顾红衣的小臂，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嘶——老、老妈……你这是干什么？”

顾红衣皱了皱眉，心想是不是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你姐姐……”母亲的声音突然压低，“最近有没有和你说奇怪的话？”

顾红衣感觉母亲冰凉的指尖像铁钳般箍住自己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入皮肤。灶台上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母亲扭曲的面容。

“奇怪的话？”

她故意歪着头露出困惑的表情，做出一副不知情的表情。

“不要相信她，不要听她的话……妈妈、妈妈永远是最爱你的——”

她忽然一把抱住了眼前的顾红衣，那力道，就连顾红衣都有些承受不住。

就在这时，餐厅门口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妈，饭好了吗？”

顾红衣转头，看到姐姐正站在门口，马尾垂肩，神色平静。在厨房橙黄色的灯光映照下，却有一丝莫名的生分。

她的目光在母亲和顾红衣之间短暂停留，随后微微一笑：“你们在聊什么？”

母亲松开了顾红衣，对着姐姐温婉一笑，语气如常：“哎呦，今天自己下来了？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妹妹最近学习怎么样。”

母亲的声音里己经听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一场幻觉。

她从顾红衣手中接过碗筷，摆到了餐桌上。

“来坐着吧，我现在就去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