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伸手要去解吴月娘脚腕的纱布,吴月娘下意识缩回自己的脚。/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
朱由检:“别那么紧张,朕就是看看你的伤势而己。”
从吴月娘选择归顺,成为自己人后,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
这让朱由检有些后悔当时的决定。
吴月娘看朱由检并没有轻薄自己,逐渐的放下戒备。
朱由检试着拆开纱布,露出肿胀的脚踝,上面带着少许的淤血。
他问道:“怎么从马背摔下来的?”
吴月娘:“那匹马很烈,军中很多士兵都无法驯服,我想试试。”
朱由检:“那你驯服它了吗?”
吴月娘:“快成功了,就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它突然把我甩下来了。”
朱由检伸手碰到吴月娘的脚踝:“其实,再烈的马,只要骑的时间久了,它就会慢慢的被驯服。”
吴月娘眼眸带着一丝异样,总感觉朱由检的话里藏着深意。
朱由检继续道:“怎么样?比起宫里安逸的生活,外面的生活是不是很苦?”
吴月娘看着朱由检的手沿着自己的小腿上移,忍不住扭头看向窗外:“我己经适应军中的生活,觉得宫里一点都不好。”
朱由检轻轻揉着吴月娘的小腿,又吩咐王承恩去取些冰块进来。
西山这边有制冰的地方,在古代制冰不是什么稀罕物,更何况又是皇帝享用的。′墈?书·屋_ ·哽*欣^醉-全¨
等王承恩取来冰块,朱由检把冰块放到吴月娘的脚踝。
吴月娘感受到凉意,嘴里发出一声娇呼,眼角带着欲拒还迎。
朱由检解释道:“你这扭伤还不到两天吧?”
吴月娘点点头。
朱由检:“扭伤的两天内用冰敷,两天后改成热敷,这是因为冰敷可以减缓疼痛和血液的渗透,等伤情稳定再热敷可以使血液循环加快,有助于恢复。”
吴月娘听着朱由检的话,跟杨婉清说过的话竟然一模一样。
这是她第二次来西山医院,每次过来都能感受到西山医院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起外面的乡野郎中,西山医院这里的治疗方案透着诡异。
是的,吴月娘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杨婉清手里拿着针管,给自己静脉注射的场景。
私底下,吴月娘问过这里的病人,他们对西山的医术赞不绝口,达官显贵甚至排队想让张景岳看病,不惜一掷千金。
这也给西山医院带来非常大的创收,每天张景岳接待的病号都排满了。
起初张景岳不想接待病号,觉得自己时间不够用,想投入到研究里面,还是朱由检训斥他,让他务必把西山医院的创收做起来。,我/地*书^城* ,已¨发?布^蕞/鑫¢彰.結^
张景岳的诊费从几十两飙升到几百两。
遇到紧急的达官显贵,甚至出到上千两银子。
吴月娘问朱由检:“西山医院是不是特别能赚钱?”
朱由检:“怎么会呢,朕创办西山医院是为了造福黎民百姓。”
吴月娘不信,觉得朱由检肯定是想着捞钱,她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朱由检。
朱由检帮吴月娘裹好纱布,又把手指放在鼻尖上闻了闻。
吴月娘俏脸莫名的红了一下,嘴里嘟囔一句:“呸,下流!”
朱由检:“朕下不下流不知道,反倒是你以前会下流啊,流的到处都是。”
吴月娘听到这话,顿时急眼了,握紧拳头,大有跟朱由检同归于尽的想法。
朱由检岔开话题:“西山医院这里收费分两档,一档是针对那些达官显贵,收费标准比较高,但也给他们提供了周到的服务,杨婉清所管辖的护士团队己经有五十多人。”
“服务周到了,收费贵点不很正常吗?”
“那些普通老百姓的诊费很便宜,便宜到几文钱,自然也就没有周到的服务了。”
“你知道什么是急诊吗?”
吴月娘摇了摇头。
朱由检顺着窗户指向下方的两架马车:“这叫救护车!”
吴月娘瞪眼:“你这是指鹿为马吧?明明是马车,怎么能叫救护车?”
朱由检:“之所以叫急诊,就是为了应对情况紧急,生命危在旦夕的病人,比如中风,比如急性出血,各种危急的病情,从西山医院创办以来,成功救助的患者己经达到六百人,抢救危重的病人次数达两千多次,你说朕是为了捞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