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差点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k`e/n`k′a*n*s+h·u′.¢c¢o^m/
当下,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拔出剑,就要砍了张辛。
张辛大惊失色,没料到父亲会发如此大的火,拔腿就跑。
张府的下人们见状,也不敢阻拦少爷,生怕老爷气头上真把人砍了,等到老爷气消了,就该他们倒霉了。
所以,张府鸡飞狗跳,等到张夫人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爷提刀要砍庶子。
“老爷,住手。”
张槐看到夫人,这才停下了动作。
张夫人急忙上前,“老爷,你这是干什么,要是传出去,平白无故叫人笑话。”
“你可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
张夫人己经听下人说了,安抚道:“辛儿确实胡闹了点,但你何必如此大怒。”
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
张槐一眼就看出了夫人的想法,说道:“你啊,还以为跟以前一样呢,以前,人人都贪,我做点手脚正常,可你再看看现在的天,要是他继续这么招摇下去,张家迟早要被他连累。”
张夫人作为主母,管理后院,对待嫡子,自己的亲儿子,宠着惯着是出于真心,对张辛这个庶子,还真的谈不上真心。
不过是面子功夫做得足,表面上待他和亲儿子一样。.d.n\s+g/o^m~.~n*e?t~
闻言,张夫人脸一板,“真有这么严重?”
“各个衙司,都在缩减用度,朝廷虽然承诺了官吏们俸禄的事,但目前一两年肯定无法落实,宫中,娘娘们,都在减少开销。”
张槐说到这里,指着张辛,“你这个孽障,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低调,你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银子是不是!”
“不想着好好准备科举,入朝为官,整天逛青楼,还与别人争花魁,你啊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东西。”
“让你跟你兄长学习,一同为朝廷出力,你兄长干的越来越好,你呢,一事无成,整天给家里拖后腿,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张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子孙后代。”
张辛吓得不行,扑通一声跪下。
“爹,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每次犯错都是这样的话,你要是真的愿意改,早就改了,我就问你一句话,能不能好好准备科举?”
张辛是真的看不进去书,每日天没亮就得起,人人都睡了,他还不能睡,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他可不想像张信那样,一心只扑到书本上。!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
“爹,我就不是考科举的料……”
“从今日开始,断了他的用度。”
张夫人试探性问道:“那月钱给多少?”
“一文不给。”
张夫人张大了嘴巴,一文不给,要饿死他吗?
张槐看出了她的顾虑,没好气道:“府中吃的不缺他的,只要他每天按时回府,饿不死,但记住,过了饭点,府中不再供饭。”
张辛脸色一白,“爹,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又是一样的说辞,张辛也意识到了,改口道:“爹,我听的你安排,不远断我的月钱,行不行?”
张槐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离开了。
张夫人跟在他的身后,问道:“老爷,真要这么对他?”
“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点惩罚便宜他了。”张槐担忧道:“只怕流言西起,届时,我们张府又要如何自处。”
“那怎么办?”
“朝廷重用信儿,如此关头,肯定不会对张府出手,但等到信儿回来,升官的事恐怕就没有着落了,拿命拼出来的前程,被他个猪脑子搅合了。”
张夫人闻言,脚步一顿,此刻,对张辛的恨意到达了极点,平时他怎么胡作非为她都可以当做没看见,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连累到自己的亲儿子。
阳茂之行,危险重重,他的儿子冒险,凭什么张辛能享清福。
“老爷,我有个主意。”
“哦,什么,说说看。”
“辛儿留在京城也是惹祸,不给他月钱,逼急了,保不准偷卖家中财物,不如这样,让他去阳茂,帮着他兄长,兄弟俩齐心协力,说不定能让他长长进,就算不能有所作为,锻炼他的心性也可以。”
张槐叹了口气,“以前让他们兄弟俩去岩门关,你看看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老爷,他好歹也是张家孩子,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