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唐棠是我媳妇..."简明突然翻身将她罩在阴影里，"他就把孙干事受贿材料递了。"

啃咬声混着铁链响到后半夜。唐棠忽然对着他渗血的肩胛发怔："当年我爹心脏病的药...是不是你换的？"

"他吞的是我搞的维C。"简明扯断铐子链扣，"真药在送你回城的知青包袱里。"

晨光刺破气窗时，唐棠抓着他溃烂的烫伤处："食堂暖气费多少？我出。"

"拿你抵。"简明将人抵在爬满苔藓的墙，"一天三顿窝头，管饱。"

（锁链为盟）

街道办敲锣通知扫雪时，唐棠正给简明手背涂獾油。孩子突然冲进来举着撕烂的作业本："王老师说我爹妈成分影响升学！"

简明抢过本子撕碎："明天开始管我叫叔。"

"叫爹！"唐棠一獾油瓶砸过去，"作业本撕了重写！成分栏填革命军人！"

简明抹着糊眼的獾油笑出声。孩子忽然指着他胸口抓痕："这也是革命伤？"

"敌特挠的。"唐棠抓过军装给他披，"挠一次记三等功。"

屋外雪粒子砸得铁皮棚叮咚响。简明忽然咳嗽着往唐棠身上倒："报告首长...敌特又来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