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锹劈向追兵。简明从蒸汽管后闪出，徒手接住劈向她的砍刀，掌心血肉翻卷："带孩子从排污管走！"

"一起走！"唐棠撕开工作服给他包扎。

"我留着蒸人肉包子。"简明用牙咬紧绷带，"记得往馅里掺石灰粉..."

爆炸声震落顶棚铁皮。唐棠护着孩子钻进管道，听见身后传来简明的嘶吼："告诉老爷子，他教的拆弹手法过时了！"

排污管尽头是护城河。唐棠浮出水面时，孩子口袋里的锡纸开始自燃。她捞出胶卷残片，烧焦部分显出水渍密码——这是简明用伤口渗血写的坐标。

对岸传来汽笛声。三条木船呈包围态势逼近，船头都架着改装过的渔炮。唐棠摸到孩子后颈的芯片植入疤，突然想起简明说过："哮喘发作时电磁波会增强..."

她憋气沉入水下，捏住孩子鼻子首到他抽搐。渔炮调转方向时，唐棠看见简明浑身着火从河堤滚下来，手里还攥着半截炸断的锁链。

"接住！"他抛来锈迹斑斑的钥匙，"开铁匣子用..."

渔炮在头顶炸开。唐棠被气浪掀到岸边，钥匙齿缝里卡着张糖纸，上面用血画着简笔画——七九年知青点仓库，她被锁在铁柜里的模样。

孩子吐出最后一口污水："妈，简叔心口的疤在发光。"

对岸火光中，简明胸前的烙印泛着磷光，毒贩图腾在夜色中组成箭头指向西郊。唐棠抹了把脸，混着血和河水的掌心显出水印——"烈士陵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