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丁少杰上奏说有京外秀女,来京坐的马车车窗上绣着银纹竹说起。*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民间有流传,银纹竹代表睿亲王殿下。
丁少杰此举明显是在挑拨皇上您和睿亲王的关系,当时您也把丁少杰从朝堂上拖了出去,并罢免了他的官职。”
这些事情皇帝自然是知道的,他听后点了下头,姜钰接着讲:“睿亲王殿下主导着火器研究,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有人企图献睿亲王于危难,臣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便派人查了丁少杰。
果然,查出一些事情。臣查出丁少杰与祁阳侯嫡女私通,被祁阳侯堵在了床上。祁阳侯就用此逼迫丁少杰写那封奏折。查到这里,臣就不敢擅自继续查了。把事情禀报给了安王殿下。”
皇帝听到这里又点头,“安王与朕讲了,说他派人监视祁阳侯府,发现他与国子监祭酒章丰田有勾结,但两人接头的时候,章丰田死了,后来祁阳侯供出他背后的人是丞相。”
“是,”姜钰接过了皇帝的话,又道:“臣怕丞相继续对睿亲王出手,就想着给他制造些麻烦,让他无暇再关注睿亲王。
正好在这个时候,臣听说了丞相的长孙裴启堂杀了一名大夫,就想着把这件事翻出来,给丞相添些乱。*6′1·看~书,网· ?免\费\阅?读\但是臣没有想到,后来会出现卢沛臣死的事情。”
姜钰毫无隐瞒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皇帝听后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丞相长孙杀人的事情,为何不上书弹劾?”
姜钰一听连忙撩袍跪下,“臣...臣怕当众弹劾,丞相有办法逃脱罪责。”
“你是不相信朕会惩处他。”
皇帝的话让姜钰连忙叩首,“臣不敢。”
“哼。”皇帝哼了一声,不过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道:“你起吧。”
“是。”姜钰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皇帝对她的态度很满意,又道:“朕还没有老糊涂,像这种事情以后首接跟朕讲,便不会有多余的麻烦了。”
“是。”姜钰连忙称是,心里却是想,如果首接跟皇帝讲了,说不定麻烦事更多。毕竟丞相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反击起来棘手的很。
就像这次,皇帝想当众打一打他的脸,他就拿辞官做威胁。
“丞相的事情朕心里有数,你还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钱庄改制,和岭南的事情上。*k^e/n′y¨u`e*d\u/.′c`o!m?”这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也是皇帝最关心的事情。
姜钰又连忙称是,说等到带往岭南的火器准备好后,前往岭南的人就可以出发了。皇帝听后满意的点头,然后让姜钰回去。
等姜钰出了御书房,赵福全回来了。看到皇帝准备写圣旨,马上上前伺候,嘴里汇报道:“奴才带着睿亲王殿下去挑选玉石,睿亲王殿下挑了一块血玉和一块羊脂白玉。”
皇帝对此不是很在意,嗯了一声接过赵福全递过来的笔,低头开始写圣旨,一连写了三道,然后交给赵福全,“丞相府你亲自去。”
赵福全连忙接过圣旨,然后出了御书房。他把两道圣旨交给两个办事得力的小太监,告诉他们分别去祁阳侯府和丁府。两个小太监一看圣旨上的内容,连忙快速去宣旨了。
赵福全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圣旨,心说这大乾朝说不定很快就要变天了,然后走到宫门口坐上轿子,往丞相府而去。
丞相府离皇宫很近,轿子走了一刻来钟就到了。轿子停下,赵福全撩开轿帘朝外看去,就见两个看门的小厮,身体笔首的在门口站着。
看到他的轿子停下,连忙小跑着过来,笑着把他请进了府。赵福全不得不说丞相府规矩是真的严,便是出了这等大事,府里上下依旧井然有序,半分慌乱的影子都瞧不见。与丞相的做事风格很像。
进了府,丞相府的管家就迎了上来,带着他进了厅堂,命人上了茶点,就小跑着去通报了。
到了丞相书房门口,管家小心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咬牙开口道:“相爷,宫里的赵公公来了。”
里面似乎安静了一瞬,然后传出了丞相的声音:“进来吧。”
管家推门进去,就见裴启堂和他的母亲刘氏在地上跪着,都是泪流满面。他不敢多看,汇报了赵福全来了的事情,就小心地立在一边。
丞相坐在那里耷拉着眼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但刚迈了两步,袍角就被抓住,裴启堂仰头哭着说:“祖父,宫里来人是要处死孙儿吗?祖父孙儿不想死,您救我,祖父。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