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为什么停下?”
汪灿抬起手机,光照在晃动着的安全通道的牌子上,幽绿的灯光闪烁着,然后像是断电一样突然暗了下来。
他想张海绵没感觉到有风就对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风吹进来。
“别怕,我只是在想管理这里的人为什么没关窗户。”
“走吧。”汪灿收回手,用手机照亮脚下的台阶,拉着张海绵继续往下走去。
身后的墙上是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等两人离开后头顶原本己经熄灭的安全通道的牌子在摇晃了几下后突然又亮了起来,摇晃的时候生锈的链子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走出大楼后,路边用来照明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拉长两人贴在一起的影子。
汪灿揽着张海绵肩膀继续往前走,离开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办公用的大楼。
这里在他小时候还是用来训练和安置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用的集体宿舍大楼,只不过训练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在等他大一点的时候这栋楼就改成了办公用的大楼。
还记得有几个和他住在一个宿舍的孩子说晚上听到有小孩在哭,时间太久汪灿记不清和他一个宿舍里住的都是谁了,也记不清到底是谁说的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了。
因为和他同宿舍住的十八个人里只有他活到了现在,和他同一批训练的人里现在是剩下他和汪小媛了。
或许这栋楼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他们才把这栋楼改成了办公用的大楼。
张海绵安静的走在汪灿身边,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风吹着树叶的声音,往常都是被关在房间里,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晚的时间走这条路。
还有身边还有一个汪灿,要不张海绵真的会感到害怕。
她第一次庆幸汪灿二十西小时不离身的跟着她监视她。
汪灿看着鹌鹑一样的张海绵,“现在还害怕?”
张海绵点了点头,“有点害怕。”
但是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那种时刻被人盯着的感觉也没了。
刚才在楼里总感觉身后有东西,还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心里首发毛,虽然不至于害怕的叫出来,但是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汪灿看着快要走到的公寓大楼,这栋是新建的,里面很干净。他听人说过,鬼魂纯阴体怕阳气,张绵绵一首受伤,身体虚弱,很容易沾染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进入公寓大楼后,张海绵第一时间取下了头上盖着的衣服,眼睛因为哭泣而变得红肿不堪,衣服长时间的覆盖导致她身上全是汗水,脸蛋被捂的通红。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他们进来的第一间灯就亮了起来。
明亮的白炽灯让张海绵不适应的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大楼外面,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后面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吧?
除了在楼梯那里有那种感觉外,自从靠近汪灿在剩下的路上后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还怕?”汪灿看着脸蛋被捂的通红的张海绵,现在这样看更像是水蜜桃了,成熟的那种,散发着香甜的气息,他蜷缩了一下手指。
张海绵拨了一下贴在额头上的发丝,面色沉重的摇了一下头,现在有灯她就不怕了。
但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是萦绕在心间。
“要是还害怕,我现在让人给你房间放一尊佛像。”
“不用了。”张海绵摇了一下头,在声控灯熄灭之前赶紧拉着汪灿进了电梯。
虽然房间在三楼,但是她现在是对楼梯这样的黑暗的密闭空间敬而远之。
进入电梯后,张海绵这才松了一口气。
“汪灿,你好像有点迷信了。”张海绵揉了揉一下肿胀难受的眼睛。
汪灿拎着衣服看了一眼揉眼睛的张海绵,也不知道是谁刚才那么害怕,现在反倒是他迷信了。
汪灿嘴刚张开,就听见张海绵自己哄自己,她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怎么能像你一样怕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都是封建迷信。”
汪灿:“······”
是他迷信了。
看着皱眉的张海绵,汪灿突然伸出了手,指尖碰触到张海绵脸颊的那一刻,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张海绵像受惊兔子一样猛地后退半步,然后瞪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汪灿。
电梯门打开,汪灿坏笑着走了出去,“确实,封建迷信信不得。”
张海绵也顾不得汪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