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掀了下眼皮,面无表情,道:“孩子要学坏,我劝不住。
你们说得很对,我没本事,你们把孩子带去吧。”
往日,他们只要提出接走王子尧,钱多多都要据理力争。
现在钱多多这种反常表现,给沈洛整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怎么了?我见你脸色不好。”她关心起钱多多。
钱多多摇摇头,道:“我没事,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教他才好。
我是注定无法得到他的尊重的。
他都不尊重我,又怎么会听我的话呢?”
沈洛叹了口气,都是女人,她也了解教孩子的难处。
当初她的女儿叛逆期,也让她很是心力交瘁。
她对钱多多说不上厌恶,甚至有一丝怜悯。
男人和女人出轨的代价是不同的,女人出轨,伤害是毁天灭地级别的。
对男人,却是一段风流韵事。
沈洛问道:“子尧他这两天没到我家住,他是回你这住了吗?”
钱多多摇摇头,道:“前天我在西临,昨天才回这里的,没见他回来。”
“学校说他这两天都没去学校,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沈洛皱着眉。
钱多多依旧神色恹恹,道:“以前也有好几天不回家的,或许只是去哪里玩了。”
“我知道你心寒,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不关心孩子呀。”沈洛满脸不赞同。
钱多多嗫嚅了下,有气无力地说:“我没力气。”
沈洛是护士,也算见多识广,她细细观察钱多多,越看越觉得钱多多是抑郁了。
她不敢再逼她,只宽慰道:“多多,你别想太多。
我托人给你挂个专家号,你明天去医院看看。子尧的事,我来处理,你不用管。”
钱多多点点头。
沈洛见她这般,也不知该怎么宽慰她,她不是医生,只得匆匆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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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钱多多没等来沈洛给她挂的专家号,反而等来了那天问她和花建军什么关系的警察。
她开门,让开条道,让警察进屋。
她恹恹地坐在沙发上,没心情给警察倒杯水寒暄。
“上次我都是如实回答的,你再问,我也没其他信息提供给你了。”
冯锡金摇摇头,道:“花建军的案子己经结了。”
“那你找我做什么?”
冯锡金面露不忍,道:“我们是来找您了解下您儿子的.......”
钱多多打断他,道:“有关我儿子的事,你们去找他伯父那边的人吧。”
“钱女士,您儿子死了,按照流程,他关系网里,所有亲近的人,都要录口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