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吧——云鹭,你与王世伯多年未见,一定有好多话要说——晚些时候,你再来同我们练习吧。”
云鹭和王越回了客房,两人才走出视线,马岱就撞了下赵云的肩膀道:
“装傻充愣,打算借着练‘斗鸡’和云鹭多亲近是吧?别以为我看不出——都是男人,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
赵云语塞。
他是真准备多练练。
当然,如果能和云鹭在一起多待会,更好。
马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呀,还是不了解云鹭的性格——我看她,是真把你当哥哥了!
总这么下去啊,回头有天她嫁人,你就是那抬轿子的。”
屋内。
王越坐在桌前,看云鹭背过身给他沏茶。
当年的小姑娘,如今己经出落成个美丽飒爽的女剑客了。
王越一时间百感交集:若当年他再大胆一点,会不会,也能与巧云有这样一个出众的女儿呢?
“师父,不想在此遇到您。此去许都救爹爹和两位兄长,我其实也没什么把握——都是怕岱哥担心,才装作胸有成竹的。
许昌城内,到处都是曹家的人,曹丕曹植又都见过我——”
王越一边喝茶,一边听云鹭分析许昌的局势。
听到‘曹丕’忽然打断道:“你认识曹丕,曹子桓?”
云鹭点了点头,面上波澜不惊,心头却又是一颤。
曹丕毒蛇般幽暗而疯狂的眼神浮现在脑内,小臂上,不自觉的冒起了鸡皮疙瘩。
“倒是缘分,老夫年轻时候游历西方,倒也指点过他几招——他还好吗?”
什么缘分,分明是孽缘!
云鹭叹了口气,扶额道:
“就是那曹孟德把爹爹和兄长们抓去的。他是那人的儿子,您觉得——我会认为他好吗?
小时候明明挺活泼的一个孩子,现在跟条眼镜蛇似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可惜了,老夫还以为——那孩子天资聪颖,又不拘礼法,若没有这样的关节——与你,倒是良配。”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云鹭听了这话眼睛瞪得铜铃大。
屋外赵云听了,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马岱耳力不济,不明所以,伸手笑道:
“我还道子龙兄是铁打的,坚持了这么久,合该输一阵,再来再来!”
马岱拉起了赵云,他却没了练‘斗鸡’的心情,摆手道:
“岱兄容子龙歇息片刻,可好?”
马岱耸了耸肩,揉了揉己经咕噜作响的肚子,转身去伙房了。
门外就剩赵云一人,继续听墙角。
“师父,你别开玩笑了!就便是曹家和马家没有仇——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啊!您是没见到他现在什么样!
您见过那种长得特别高但是很扭曲的歪脖子树吧!曹子桓就是歪脖子树,上面还有瘤的那种——整个人都扭曲了!
哪个女子嫁给他,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
云鹭反应这么大,王越当即猜到:这两人多半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过往——
同时感到墙角处有一股纯正的气,屏气凝神,隐匿在那里。
王越心念电转,清清嗓子扬声道:
“曹家二公子你都看不上,眼光够高啊!你倒说说——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入得了你的眼啊?”
“孟起哥就行啊!可惜他是我亲哥,要不是的话——”
“那——赵子龙如何?”
王越首接问了出来。
赵云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生怕过快的心跳被王越察觉。
“义兄?义兄就是义兄啦——不可以和其他男人放在一起比。”
云鹭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出的话却让人浮想联翩。
“哦?为什么?你倒说说——他有什么特殊的啊?”
“他——”
先天就得了一种不能娶妻的大病。
可这事,不能告诉师父吧?
这种丢人的事自己知道就好,哪能逮谁和谁说啊,让师父知道了——
赵云的面子哪里摆。
当即换了个角度道:“别的男人接近我都是想娶我嘛,‘义兄’就不是——他说乱世不结束,他就不娶妻,怕辜负人家。
我这么说,您明白了吧?
他不娶,我不嫁,我俩一块上阵杀敌,不是正好嘛!”
“乱世不结束,就不娶妻?他亲口说的?”
王越隔着墙,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