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气十足,指着危絮鼻子骂:“狗奴才,你不长眼睛吗?信不信我禀告尊上,让他将你剥了皮抽了筋打入暗牢?!”
魔侍掀开了帐,弯腰请青年入内。
他一身朝服未换,黑衣如墨,烫金的花纹卷飞,生的温润清隽的眉眼如今染着妖媚冶丽,又阴冷暴戾至极。
他不紧不慢抚着指间朱玉戒,不似平时对她平和一些,此刻相当冷漠。
像是撕掉外皮,暴露本性,露出狼牙。
“尊……尊上……”花明月被他身上气质震慑,一时语塞。
瑾郁未曾抬眸看她半分,他站在门口,似有些嫌恶不想入内。
危絮极懂他意思,立时就有人搬来了软座椅到门口。
黑衣人蒙面,看不清五官脸色,但可见个个身高体长,身上气质冷厉,雷厉风行得不好惹。
瑾郁身边的暗卫,鲜少露于人前。
如今处置个花明月,倒是大材小用了。
他随意坐在椅子上,细长冷白的指扶着扶手,狭长轻慢的眸淡然一瞥花明月,随后打量了一眼殿内金碧辉煌的陈设,就又想起了南厢房。
南厢房有些阴冷,布置也是相当简陋,不少婢女同住一间房,近来天气渐凉,屋内也跟冰窖一样。
想着,他唇角弯弯,淡淡开口:“可惜了这贝阙珠宫,被你给污了。”
潜明殿风水宝地,魔后向来居于此处。
今夜魔尊竟然如此陌生,暴戾和阴冷似乎藏在了仙的皮肉下,可血里,明明是疯狂邪恶的嗜杀。
花明月颤抖着:“尊上这是何意?”
门口,软座的青年双腿交叠,慵懒矜贵,半撑着手臂,淡淡吩咐:“危絮,淬骨鞭。”
“先赏她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