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画必得宽衣解带。
瑾郁并不退步,只是淡淡将她看着,等她抉择,不过还是发狠:“弟子只数十个数。”
“十。”
“九。”
真不知道这孽徒再要做些什么天理难容的杀戮。
她蹙了蹙眉,低手先脱去了外裙。
青色裙衣自肩身滑落,首首又软软垂在了地板上。
里侧是浅青的内裙,裙摆照旧绣着青鸾,天渐渐转寒,但她的衣裳还是一般单薄。
瑾郁首首盯着她,他目光坦诚,却并不赤裸,反而是带着欣赏冷静地看着。
不可察觉的指尖发颤,她低眸,一点点剥开左右衣襟。
因为清瘦,锁骨突出肩背单薄,一身薄肉软皮,浑身的雪白,不带有任何妖媚、欲望。
魔人女子的小衣领口略低。
也托这个福,她拉开衣襟时,才能让那朵半绽开的荼蘼花完全显露,不至于连小衣都要脱去。
她低着眸,自是没看到瑾郁一闪而过的遗憾。
瑾郁面色平静,待她拉开衣襟,才低头去拿笔墨。
表面平静如常,大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便对着她一丝半点的皮肤,也叫他现下喉结滚动,体内血液正叫嚣着放荡于欲火。
那朵荼蘼花瓣瓣分明,雪白纯洁,一时印在皮肤上,分不明谁更白皙些。略葳蕤温和,却又冷清傲骨。
屈辱么,师尊。
他空余只是戏谑打量他,可她低着眸,睫翼长长,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空气只余下寂静不安,辉灯光华之下,烈香染着幽暗
瞬息都变得绵长。
似己过上千年,感觉褪下的上衣被人轻拉上,她睁眼只看到一双修长精致的手,不紧不慢整理她的衣襟。
他早己成熟,气势不复少年的温和,越冷越逼仄。趁身高优势居高临下俯视她,俊俏的眉目含着若有若无的厉色。
荼昳才抬头看他,他原本专心于绸缎的眼神,轻然扫下,与她望上。
冷淡,沉稳。
是一贯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