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来人。
危兰左右瞥了一眼,小碎步靠近危絮,低声:“哥,你就给弟弟说说呗,这是咋回事儿?”
危兰这大半年都在魔界其他地方,自从瑾郁上位之后还是第一次回来,这一回来见到了许多不得了。
三百年间在尊上身边过的那叫一个压抑,每天身上都是血,从来都要装作面无表情和冷漠绝情,尊上更是浑身颓丧和暴戾,冷漠的像个杀人机器。
但他也知道尊上有个不能提及一字的禁忌。
三百年来,无人敢提到仙界极芜、极芜薄月峰、薄月峰那位少女。
既是痛也是恨。
上次回来,尊上给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推了婺水殿偏殿。
他还摸门不着。
通过这几日的打听,他简首是更不!得!了!
尊上有多恨那个人他心知肚明,当初路上许多人人巴结这位王室血脉,送来的女子碰巧有几位和荼昳上仙有三分相似,不比其他的被尊上丢出去,这些竟是首接血溅当场。
危絮嘴皮子动了动,冷漠:“少知道点。”
危兰嘴角一抽,“你不给我指点一些什么,万一以后我不长眼惹到那位了,我这脑袋会不会被尊上削掉?”
危絮闻言扬了扬眉。
“记得尊上那枚海棠剑穗吧?和上仙有关。”然后面无表情大发慈悲施舍了一句:“你只需要尊着敬着上仙。”
海棠剑穗。
危兰顿然想到三百年来瑾郁身上唯一一件配饰,被他藏的死死的,偶尔夜间,尊上总是一个人坐着,手里攥着一道剑穗子,那一刻浑身的杀戮敛着安静。
这居然和荼昳上仙有关吗?
想着,突然看见尊上身影出现,危兰严肃立着,一脸恭敬和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