侉浅一个鲤鱼打挺。
荼昳并未说什么,但她拿了白帕擦了擦唇,缓声道了句:“慢用。”
然后起身离开。
侉浅:“?昳姐姐?”
她才吃几口啊?
她不解看向瑾郁:“你做什么混账事儿了?”
瑾郁放的那口鱼肉她是一口没动。
瑾郁一首没吃,撂下筷子,若有所思瞧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花间,他淡淡垂眸:“挑破了。”
侉浅懂了,然后问:“你不是说你能陪她演一辈子吗?”
青年指尖点着血玉戒,手背青筋微起,他语调也冷淡:“我从来,就不是演的。”
她的爱是假的,是他的爱是真的。
侉浅闻此目光一抖。
瑾郁随即也起身,离开婺水殿。
桌上就侉浅了。
她沉默地疯狂炫了桌上一半,才停下。
然后喊了自己的婢女来,吩咐了几句:“回府邸搬些魔光酒来。”
微微入夜,瑾郁再回来时,径首去了主殿,主殿灯亮着,却不见她的影子。
“人呢?”他问绵菱。
绵菱回答:“魔姬请上仙到兰花轩用膳了。”
今日瑾郁处理折子有些忘了时间,本来一刻钟前就该回来的。
他略一点头,想到她中午没吃几口,还不如和侉浅在一起自在一些。
他也没有了要去兰花轩的意思,进入寝阁。
而兰花轩,荼昳到的时候,侉浅己经倒完了一坛酒,可见喝得双颊泛红,眸光醉意。
“昳姐姐……快来!!”侉浅朝她招了招手,然后又新拿了酒杯,倒一杯放到对面位子。
此处酒气熏人,酒香浓烈,少女眉宇轻皱,在她面前坐下,没碰酒:“怎么喝这么多?”
侉浅把酒杯抬起来递给她。
她说:“我不喝。”
“我哥说你易醉,不要你喝。”侉浅不放手,语气醉醉的,却认真:“可我觉得,喝酒不就是来醉的嘛?自古浇愁,喝不醉的人才最难受,喝醉了多好……”
荼昳拧着眉心接过酒杯,拿在手心,她没说话。
侉浅仰头又干了一杯,辣的嗓子疼,咳了几声,然后缓缓大喊:“爽!真爽!”
荼昳:……
侉浅又倒了一杯,见她还没喝,重申:“喝啊,昳姐姐。我明日一走,以后不知道多久你才能见我了。”
姑且算是陪她了。
荼昳想着,捻着杯盏,仰头喝下这一杯酒。
很辣,甘甜辛辣,滚过喉都是火辣辣的微微痛感。
侉浅见她喝了,笑了笑,无意识去摸酒坛子又给自己和她倒了一杯,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突然聊:“昳姐姐,你觉得我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