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旁人的事。

“你起来吧。”她摇头，站起身来，最终还是偏头给绵菱交代行程：“我去帙浩塔。”

帙浩塔。

塔内编修打理的人员比较多，也比较忙，却也十分恭敬地去向她问好，殷切程度，比从前更厉害。

妗嫒殿的名字，迟早都要传遍整个魔界。

帙浩塔十八层，是专门腾出来放仙文书的。

魔界懂仙文的也不多，这一层只有两三个人在整理书籍，见她来，面面相觑一下，低身问好：“见过上仙。”

“本尊看些书。”她颔首，语气有礼。

她要来看书，几人也不敢打扰她，当即就退下了。

荼昳走入十八层，林立书架通天，这里藏着的，都不是普通的书籍。

能被魔界收集的仙文书，大多都是曾在战斗中抢来的珍宝，几乎都是现下仙界失传的。而其中大半为高级书，也就是被仙界老辈封印过，不可被轻易打开。

从发鬓取下灵长簪，她无意间看了一眼婳诔，问灵长：“它能看到吗？”

灵长左右摇晃，表示不会。

“找一本《仙禁》，一本《星机》。”她压低声音吩咐灵长簪。

灵长收到，马上就去找书。

灵长的仙光和封印上的仙力感应，很快找到了两本书。

荼昳拿下《仙禁》，随便在书架旁坐下，仙力汇集指尖，翻开书页。

《仙禁》此书，在仙界己消失了数万年，上面封印咒是最高级的，阅读需要耗费大量仙力，对于从前的她自然是不费力气，可她现在还是不适合动用仙力。

翻了几页，她便觉得身体不适，胸腔闷疼起来。

灵长挡住她的视线，有些焦急想告诉她不能再看了。

“歇歇便好了。”

她摇头，视线移开，忍不住闭上眼，头靠在书架上。

指尖无力捏着书页，指腹用力得泛白。

灵长没有办法，有些自责地低下，闪了闪光，说了什么。

荼昳在意念中听懂它的话，只是抬手捏了捏眉心：“确实看过，但那只是拓本，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所以要找到她要的内容，她只能看完这本书。

缓了三分，她垂眸，继续翻书。

《仙禁》整整三百页，也不知要翻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