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得不快。

园里的姑娘迎面撞来几个搭话的，她并未理会，不动声色绕过她们，首走向园口。

鞋靴还没迈出去，就倏忽和青年撞了面。

他一来，就握住了她一只温度稍低的手，纳入袖里，凑近她，低声问了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看得不尽兴吗？”

她下意识想往后退，瑾郁却紧了紧力，拉住了她。

瑾郁换了原来身上的衣裳，腰带挂着她送给他的香囊，也许是拾掇过了，身上一点酒气也闻不见，只有淡淡松沉的木质花香。

绵菱和几位婢女，悄悄远离了些，为他二人留出空间。

“不是。”荼昳抽回她自己的手，只是捧着手炉，冷淡道了一声：“没什么能转的。”

就她这点时间，转到这园子的十分之一了吗，就说不喜欢。

瑾郁伸手，语气温和：“我陪你转。”

荼昳垂眸，盯着他伸来的手心，青年骨骼清瘦漂亮，指腹冷白，手指细长。

“不必。”

“弟子还不知道你。”瑾郁敛眉，却是不轻不重饶有意味地轻笑了声，“宴中就去逛园子讨清静，这习惯还没改。 ”

他耐心低声：“要是嫌这千禧园的人太多，本尊把他们轰出去，你再逛也未尝不可。”

他这些话倒完全叫荼昳张不开嘴了，她微微拧眉，也并不应声答应他。

瑾郁也不急，伸出的手更没收回来，耐心等了她片刻。

但须臾之后，他便笑着冷了眸色，笑意盈盈里淬了冷意：“师尊识时务一点，别老和我犟着。”

“……”她忍了忍，也不说什么，抬手将手递给他。

瑾郁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强行挤入指缝，他手心温烫，与她冰冷的手对比，又握得十分紧，十指相扣下的紧致，似是想诉说二人密不可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