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心翼翼回禀：“尊上容禀，上仙的手伤还需擦些药酒。”

瑾郁淡淡“嗯”了一声。

魔医走前，欲言又止后说道：“上仙的手，若要在大典之前好完，不能再受力了。”

这回瑾郁没应声，只是缓缓抬眸，目光冷若寒冰。

魔医一抖，马上禀告：“臣告退。”

她连滚带爬，立刻快速退下，殿内转眼又剩下了两人。

沉默了许久，他一身火气好歹散了一点，起身来拿过药酒瓶，在荼昳身边坐下。

他刚一靠近她，那少女却下意识后缩，随即反应过来，沉默着收回动作。

这种应激反应瑾郁熟悉，曾被他酷刑折磨过的人也对他有这样下意识的反应。

他忍不住拧了拧眉，她不该怕他。

瑾郁喉结滚动，松了松眉心，终于如平时温和地不轻不重说了句：“擦药。”

药酒气味挺冲人，他将婳诔镯子上推了推，揉在那发红的皮肤上，越来越发烫。

至于星盘，此刻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药酒蒸发时凉凉的，沁心的凉下，荼昳醒神了些。

瑾郁刚将药酒扔回桌上，荼昳将身上戴着的蓬莱神遗环还给他。

瑾郁只淡淡一扫，并未拿：“师尊戴着吧。”

“……”她沉默地转向他，然后纤瘦的指尖轻轻掰开他手心，将玉环塞进他手里。

冰冷的玉入手，刹那，瑾郁眸底血红隐隐淡去三分。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指尖一合，将她还未拿走的指头纳入在手心。

那只手背上黛青血管作现的手，沿着指骨向上看去，可见手腕裹着的厚纱布。

雪白的刺眼，瑾郁避开，害怕自己情绪失常再做下什么事。

“还有西天，别再出婺水殿了。”青年清凉的语气并不带商量，他有一搭没一搭逗弄她指尖。

“这西日，会有人来教师尊大典的规矩。”

少女终于有些神色，不过是冷意嘲讽：“学了又如何，你觉得什么能让我循规蹈矩吗。”

瑾郁抬手轻点了点她眉心，缓慢而轻柔地抚摸她眉骨，低声提醒她。

“我还是提醒师尊一句，仙界如今还跪伏弟子脚下，说话别这么硬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