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靠在那只没有伤痕的手腕,垂眸发神不知想什么。
安静、平和。
屋内有沉沉的草药香,和微微淡淡的花香。
瑾郁走过去,她扯了下目光,瞥了他一眼。
瑾郁摸了摸她头,还算温柔问了句:“师尊,今天好好用膳没?”
瑾郁把她当凡人养一般,似乎那三餐是她来续命而必不可少的东西。
她将撑着下颌的手放下,轻轻“嗯”了一声。
她靠着躺椅,身边没座位,瑾郁首接在她身边半跪下,勾了她那只手腕来,将纱布拆开。
其间,少女目光移了移,落在他身上。
瑾郁动作轻又慢,极有耐心,还问了句:“那只手呢?还疼吗?”
若不怎么说他喜怒无常呢。荼昳的另一只手分明是他亲手折的,当时还满心的怒气和凶暴,现在却能这样温柔而关心的问出这一句。
“不疼。”她垂眸望见纱布取下之后,手腕那道丑陋的疤。
歪歪扭扭,还未痊愈的疤痕有些凸起的红肿,在雪色的皮肤上,碍眼的很。
瑾郁指腹轻轻触及那道疤痕,心头自然是有些憋闷和难受,只是嘴上不痛不痒说了句,似乎带着几点笑意:“你对自己倒也狠心。”
荼昳沉默,没说话。
瑾郁重新用药水洗了疤痕,换了纱布。
做好一切,瑾郁顺手试了试木桶里的水温,己有些温了,他将身侧的软帕拿来,帮她擦拭双脚水滴。
皮肤被热水泡的微烫,有些粉红,她足踝实在细的厉害。
草药香沉浮,其间却隐隐花香。
瑾郁随口问了她一句:“你换了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