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冰凉的指尖掐住她下颌,他用力大,垂眸瞧她,弯唇笑:“还跑,不怕腿折了?”
少女眉心间,绛魔花纹还没褪下,眼尾的红也不知是不是来自胭脂。
她看着他,还是那般了无情绪,还是不说话,以一贯的沉默,要挟他。
此般静默,突然虚弱的声音响起。
“畜牲……你要做什么,放开小师叔!”
被吊起的人模糊意识间瞥见这一幕,强逼清醒,此刻怒骂出声。
青年倒是不理这一番话,轻轻睨了一眼那人,眼眸弯弯,轻笑了声:“师尊,现在是洞房花烛夜呢。”
二人身上的婚服,都未曾褪下。
赤色燃黑,夹杂干涸血迹。
那少女终于是对他说了第一句话,她语调神情皆是冷的,嘲弄:“我们有吗?”
青年目色一沉,他手腕下转,按住她脖颈,低头狠吻过去。
不是亲吻,他在咬,牙尖锋锐,去咬破她唇瓣之后,就是舌尖。
唇齿尝了浓的血味,瑾郁这才松口,耳边尽是极芜弟子的骂声。
瑾郁舔了舔牙尖的血,并不说话,指腹轻轻抚摸她面颊,目光深深浅浅,眸底只见血红。
右手腕痛得荼昳几乎没有了知觉,她眉心虚弱之色,定定将他看着。
青年捏了捏眉心,压唇,只吩咐一个字:“打。”
危兰瞧着这景象,怕是再用魔器得死一片人,也懂他什么意思,便去取普通长鞭。
瑾郁松开了荼昳,目光沉冷,走入旁边房间。
压了压目,青年语气淡淡:“跟上。”
手腕痛楚松下,荼昳指尖却己淡红一片。
屋内,红地毯延伸,水晶灯明亮,巨大的软榻在屋中。
少女刚进屋中,门被魔力关上,紧锁。
这样的华光之下,有婺水殿寝阁的感觉,她下意识后退半步,脊背贴住了门板。
举目,青年正倚靠着房内的太师椅,指尖摩擦着指间的血玉戒指,幽幽将她看着。
房内灯光,晕染着他阴冷而暴戾的眉眼,点点血光乍现,妖媚更显三分。
再没有外人,青年气质却越显得几分暴躁和血气。
空气凉薄,越显得他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