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
少女想后退,腰抵着池壁,无法再后退半步,她音色沙哑而微哽:“你故意几日都不来见我,一见面就要这样吗?”
他也不答这个问题,捧起她脸颊,温声细语。
“上次把师尊弄痛了。”
他明明是哄的话语,语气却是不由分说的淡笑:“这次轻点,嗯?”
……
痛到不想睁眼。
刺目的光滴入视野,她将自己埋入被中,走神到几乎忘记呼吸。
寝阁内,还是那样寂静。
擦去淤青的药盒渐空,屋内沉软的香气朦朦胧胧,重到人头脑昏沉。
终于拉开被子,那光依旧亮得让人烦,她强撑坐起身来,手臂之间吻痕再现。
前几日的女魔医雷打不动今日继续来,走时那叫一个难以启齿。
到了殿外,她终是忍不住,朝绵菱说:“可否姑娘劝诫尊上节制一些?”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绵菱沉默了。
她都苦笑一声,低声:“尊上己很久不回婺水殿了,我们平时也见不到啊。”
女魔医眼里泛起怜悯和叹息,摇了摇头。
她被调来为荼昳上仙请脉,上头的吩咐只是,不要让她身上留伤。
……
夜间,绵菱从寝阁退出,日常巡视了一圈婺水殿时,突地见着正站在偏殿庭院中的魔尊。
庭院那口池子养着丹兰蛇。
月色下,灯光也秾艳,那青年半靠池子,半边脸在血色月光下敛着冷情的淡懒,阴冷暴戾的气息浓。
绵菱也很久没有在婺水殿见到魔尊。
绵菱跪下:“奴婢拜见尊上。”
青年也不看她,更懒得应声,目光倒是不冷不淡若有所思放在池里小心蜷缩着的丹兰蛇。
绵菱也不敢起身,有些屏住呼吸。
许久,青年终于有了些动作,却是要离开。
绵菱语腔微颤抖,膝行几步,低声:“尊上容禀,此几日上仙身子尤其不好,可否请尊上去瞧瞧?”
青年脚步一顿,回眸轻蔑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语调淡淡:“她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