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卸了些温和，倚靠着妗嫒阁外的树，拧眉沉思：“不大对。”

西华在石凳上坐下，不甚在意问了句：“什么不对？”

“昨夜薄月峰有雷声，她似怕雷，这些日子总不与人说话，似也是害怕。”北恒抚平衣袖微微的褶皱，如此说了一句，眉心锁着。

西华也顿了。

荼昳情绪淡，鲜少有喜怒悲哀，他们也从没见她怕过什么东西。

她不说，极芜就算有探子在魔界，也不能事无巨细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仰了仰头，西华沉默住。

北恒摇了摇头，微叹一口气，只又说：“小师妹身上的伤，怕是只有去瑶池养个数月，瞧瞧能不能净化被魔气污染的仙体。”

沉吟，西华问：“何时？”

“三西日之后吧。”

二人说话间，妗嫒阁内倚坐窗边的少女扶着下颌，透过小窗瞧着外头的日光。

几只灵蝶绕着窗边的白玉兰，也有一只过来亲吻她苍白的手背。

她扬了扬指尖，那几只灵蝶也都尽数飞来，乖顺讨好。

是夜，星宿照旧明亮。

她独身来到了珈蓝白塔，白塔极高，她踩着长长的环绕楼梯，一首行到白塔最高顶。

珈蓝白塔，极佳的观星之地，放着巨大的星晶石，仙人走兽篆刻于檐。

塔内有方小案，摆着棋局，还有一副卦象。

少女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目光转回来，慢慢走到星晶旁。

白塔顶上极寒，隐有雪霜乱飞。

瞧着星晶了片刻，荼昳心念一动，星晶盘出现在手里，她单手结印，星辰卦象立现于星晶。

卦象层出，淡光在星晶作现。

此刻，少女眉心雪色纹路作现，光淡，图案却极为清晰。

待到淡光散去，她眉心的神纹也褪去。

再睁眼时，灵力使用过度，她己有些力不从心，腿软后退差点栽倒，幸得此刻被人扶了一把。

男人垂眸，瞧着那正渐渐成型的卦象，又是叹气，问了句：“还不死心？这又是谁的卦象？”

她站稳，垂了垂头，问好：“大师兄。”

刚被养好了一点的人，语气又稍显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