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是一众神像里最模糊的,她根本看不清,也不好修复并上色。
她己看了许久,就连他花白的头发胡须都上色了,只有那面容。
神像巨大,失色的模糊眼睛垂眸俯视着她,手里的姻缘树和姻缘剪颜色极艳。
瞧着半晌,羽衣少女突然开腔:“他似乎在瞪我。”
灵长抖了一下,然后不说话了。
少女望着神像的头垂下,将目光收回来,自地上起身,去桌案拿画板。
只是蓦然她目光一凝,盯着倒在桌案另一头的画笔,画笔颜料戳到了桌案。
她捻起画笔,微微挑眉。
画笔被人动过。
手腕又有些灼烫起来,黑镯子若有若无闪光。
低眸瞧它,她有些忍无可忍,微微蹙了眉心,问它:“你能否别再烫了?”
黑镯恹恹了一下,还是听话地熄灭火光,并未再发光发热。
她不曾注意,发间的灵长也不甘示弱闪光,走对抗路。
……
彼时,欢水楼。
正堂静寂,煮茶后的茶香还没散去。
青年站在正堂,只看着正位墙上挂上的一幅瑶池图景。
欢水楼是个好地,此处灵力丰盈不说,又十分安静,踩着莲荷几步可到水上小亭去赏花。
很适合她。
他正想着,身后脚步声轻进,南衡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随便进人楼房,恐怕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