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眉心又拧,撇开回忆,他再问:“几个魔医那里可有进展?”
“有一种丹药可压您体内魔气,同时也会压制修为。”危絮道:“而且丹药会伤您身子。”
瑾郁捻着指间朱玉戒,目光沉浮冷淡,不甚在意说了句:“无碍,”
“只要别再让本尊理智全失伤害她就好了。”他目光垂下,冷淡的三分苦笑。
危絮目光一颤,也随之叹一口气。
黄昏越下时,瑾郁就在妗嫒殿摆了一桌。
当时荼昳正从正殿走出来,便瞧见黑裳青年正在摆放菜膳。
魔侍将吃的端着,他在仔细摆盘,平日看起有些懒散不正的人,此刻倒是认真。
荼昳走到他身前时,他恰好把东西摆完,抬头看她:“上仙坐。”
荼昳本没兴趣,她还想让这魔尊出去自己吃,但瞧见这一桌偏甜的膳食,考虑了下,最终在他身前落座。
她接过瑾郁递来的筷子,淡淡夸赞了句:“听闻魔界重口欲,八珍玉食不计其数,实是名不虚传。”
这一桌菜色,比极芜厨房做出来的白粥清菜艳丽一百倍。
瑾郁哑然笑了笑,他正要往荼昳杯中倾壶,荼昳开口拦下:“我不喝酒。”
青年垂手,果汁自壶口落入杯中。
他扬眉淡笑:“是果饮。”
院落里的灯光亮起来,黄昏暗下之后,血月重展光辉。
少女似有了些兴致,捻起小金杯喝了口。
她的羽衣勾着地下极软的草坪,墨发几丝洋洒,五官昳丽得勾人。
勉强把目光收回来,瑾郁喉结滚动,淡笑着举杯:“本尊与上仙,算是把酒言欢了吧。”
她也举杯,客气吐了两个字。
“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