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占不到瑾郁的命数。
铜币占卜可占凶吉,荼昳用铜币占卜一千多年了,占人命数只分代价大小,从不似现在居然有她占不出一点的人。
她本想着瞧瞧二人这几日的动作是否引发异象,没想到什么也看不到。
她想着什么,闭眼,再用仙力。
铜币抛掷过,“啪嗒——”地落于桌案。
仙力顺利穿过,凝结过后,铜币爬上全身的玉色。
荼昳垂眸看,刹那又是皱眉。
她占了自己的卦。
大凶。
指尖触碰上玉身,捻起来,荼昳沉思。
她从未告诉过人,其实那日在魔界破戒过后,她的修为往后跌落了。
跌落得不多,且今日回仙界来,再到此时此刻,奇迹一般自我地在自我恢复。
星机楼会知道吗?
她突然想到此事,静静抬眼,将玉扔到一边,双手结印,正要念:“汝名……”
“小昳丫头。”一道苍冷的声音虚空喊她。
玉色的钱币在此一闪,虚影掠过,白发雪衣的老人的影子投射在妗嫒阁。
少女诧异一下,止住咒语,她起身来,颔首问好:“参空长老。”
老人苍老的皱纹埋着星纹,手里的拐杖镶嵌着星辰,他略一点头,不苟言笑。
“长老可是为天柱一事而来。”她若有所思道。
参空沉沉开口:“三界出现有违天理之事,上天降下惩罚也为应当。”
少女定定看着他,问:“何为有违天理之事。”
参空摇头,未曾回答此问题。
参空长老虚影投出,不是本体,他便站着,让她先坐。
他抚了抚胡须,问荼昳:“方才你在念入楼咒,可有事发?”
自打荼昳有记忆,星机楼的宗师们对她就相当客气,以至于不像对待一个晚辈。
荼昳没坐,她站着,微微垂头道:“晚辈以铜币为一人占卜,卜不出他的命数。”
参空长老略有深意,慈眉善目之下淡淡叹息。
他摇头一叹:“那即是命定之人,大局注定,吉凶也不必显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