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罚加上来,风魔医只能感叹年轻人就是能折腾,这么搞都死不了。
青年只是沉沉吐气,他眉目舒缓,即便身上换药,骨肉撕扯的痛,他也不放在眼里。
似乎他还挺神清气爽,哪怕失血过多,冷白的肤色更白。
此刻危兰偷偷溜进来,他低身弯腰恭敬道:“尊上,悬赏令己放榜,我界高手正悄进仙界,捉拿叛徒。”
而今魔界与仙界的关系,因那几个死去的仙宗宗主又开始白热化,许多宗门己开始练兵。
魔君有口难言。
言及此,瑾郁目光顿了顿,随即微沉。
也就因此,他根本不敢让荼昳回仙界。
他怕她怀疑他。
而且仙魔纠纷又到此地步,他怕她一回去,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最好是在让她知道前,能尽快将此事解决。
魔医小心将他身上的纱布捆好,跪着退下几步。他虚了虚眼,将外衣披在身上,先沉声吩咐:“妗嫒殿那边,瞒好了。”
危兰连连说是。
魔医和危兰都退下,婺水殿正厅空旷无人。
等身上血味散去,瑾郁才沿着长廊,去往婺水殿的寝阁。
这小地方,自荼昳住进来后,藏进太多的酸甜苦辣,情绪复杂到让人心酸。
瑾郁站于书架,他抬手,从书架取下那本画册。
这本画册是他魔性毕露那一个月所画,没有一张不是以篆刻她的痛为目的的。
画册摆的位置和记忆里不对,他就知道,她己经看过。
既是当事人,她如何不能感同身受。
他走到窗外,打开窗棂,在手心燃烧起魔火,火舌将画册燃烧起来。
画卷被烧成灰烬,残留在他手心后,被风吹走。
瑾郁只想着,这些风能否也将那些痛苦记忆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