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身边,守着两件仙器。
杳沉、灵长。
青年紧握手串,轻轻松懈肩膀,眼圈艳红,额心绛魔印全部褪去,容色也只剩漂亮。
他低声轻喃:“师尊,好梦。”
……
魔兵撤出仙界后,仙界魔界两清,纷纷在各自领地,不越雷池。
腾出战事,极芜的几位仙尊也得了很多空,很喜欢往薄月峰跑去烦荼昳,最后话里如何绕都会回到那个未出世的小家伙身上。
荼昳实在是被吵到了,往薄月峰扔了几个阵法,表示不欢迎。
一个月过去,唯有医师、聆诗和汤药能上薄月峰。
仙尊们也消停了,北恒时隔一月见到小师妹,更暴露出自己迫切想当师伯的愿望。
他惆怅地和荼昳在珈蓝白塔下喝茶,一面感叹:“大师兄怕是现在做梦都想杀我的小师侄,唉,我这可怜的师侄啊。”
荼昳并未理他。
两个月了,她没有一丝变化,平坦的腹部也叫人看不出是否有孩子。
仙族孕期三年,确实现在还早。
北恒扯到正题,他沉吟:“七绝乾笼阵完全成型,阵型稳固,你倒是可以将仙器回收了。”
她沉默,而后摇头。
清茶很淡,北恒也察觉薄月峰的茶换了口味,瞧她慢慢喝着,北恒轻叹。
“我知道灵长和杳沉想必经你授意,在里面护着他。”北恒正色,道:“只是那十件仙器终究要回归仙族,不能一首存在阵象。”
她微微抿唇,抬起眉眼来:“七绝乾笼阵中危险重重,若无杳沉和灵长,他只能动用魔气才能自保。可如今心沃血莲失效,他动用魔力,只会魔性发作。”
若魔性发作,他在七绝乾笼阵中只会和人大打出手,阵象中的东西都不好惹,那迎接瑾郁的,只会是日复一日磨他力量的杀戮。
结果是死路一条。
北恒摇头,低叹一声道:“极芜会多送灵器给借来仙器的两个宗门,能拖多久是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