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的祁君逸,见她如此模样,心里莫名好受了些。
“怎么?”他淡淡道:“三日不见,不认识了?”
“……”姜翎月一默,恍然回神,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祁君逸垂眸,静静的看着面前低眉垂眼的姑娘。
看着真是恭敬、柔顺,实则脑生反骨,傲的没边了。
冷的像一块怎么都暖不热的玉。
在他面前,一颦一笑都没有走心。
只有被他摁在身下时,才有点姑娘家的样子。
……果然,他还是欺负的少了。
面前人久久没有开口。
姜翎月低垂着的眉头微微蹙起,按照往常她膝盖还没弯下去,就被扶起了,可这次……
难道,他是为了来发作自己的?
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手肘就被握住,姜翎月顺势站首了身子,柔声问:"陛下可用过膳了?"
祁君逸不答,伸手捞起她的下颌,垂下的眼眸专注。
清亮明媚的杏眼,纤长卷翘的睫毛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动,往下是挺翘的琼鼻,还有两片被他翻来覆去尝过无数次的唇。
落在她这张巴掌大的小脸蛋上,真是好看极了。
比她美的姑娘有。
比她娇俏的也不少。
只要他想要,全天下的美人都是他的。
但只有这张脸真是哪哪都叫他欢喜。
只看着就心生欢喜。
时隔两世,祁君逸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那一瞬间的晃神。
御花园中,她站在一众妃嫔里头,身穿最普通的低位宫妃服饰,毫不起眼。
他却能在那么多人里一眼看见她,并且看首了眼。
他想,他得要她。
后来,他确实要了,还极度沉迷其中。
‘沉迷’这样的情绪,对于一个淡薄寡欲的男人来说,实在是危险。
更危险的是,他发现他们两人中,被牵动心神的始终只有他一人。
她心中另有所属。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祁君逸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的酸涩。
前世种种,是他嫉妒成性,心魔自缚。
那今生呢?
他将人捧在手上护着,每每被她气的心口闷疼都没有说出过一句重话,一退再退,她却半点余地都没给他留。
说实话,就算是现在,祁君逸依旧不甘心自己被一个女人如此牵动心神。
他不甘心!
不甘心只有自己陷在这样的情感中。
他咬着牙等了三天。
仅仅三天,他便忍不下去了。可再不甘心又如何,整整三天,人就在他的后宫,他抱不到,摸不着。
谁还愿意再犟下去。
面对失而复得的宝贝,祁君逸早没了那些气定神闲,冷静从容。
恨不得将人日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最好随时随地可以拥入怀中。
况且,就算他不来,难不成指望这傲的没边儿的姑娘会主动去找他?
三天时间,她要是能有这样的心思,早该过来了。
整整三天 没来寻他,指不定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呢。
……避宠?
之前就想着分宠,他不来说不定还合了她的意。
瞧,祁君逸指腹缓缓收紧,看着姜翎月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难明。
三日不见,这姑娘气色多好。
凝脂般的肌肤白里透红,那双忽闪忽闪的杏眼亮晶晶的,整个人神清气爽,一点也没有作为妃嫔即将失宠的惶恐。
“……陛下?”姜翎月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伸手去扯下巴上的手。
她没有发现,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她主动的碰触,皇帝陛下都没有拒绝过。
这次也一样。
祁君逸果断的松开她的下巴,任由她握着手,垂下的眼睛依旧紧盯着她。
姜翎月不自在的抿了下唇,“……陛下为何这样看着臣妾。”
“朕在想一件事,”祁君逸淡淡道:“你说,……朕该如何罚你才好?”
姜翎月瞳孔微缩,谨慎道:“陛下为何要罚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