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如懿被这一通质问打乱了节奏,又因为被阿箬说中,他的确是被如懿说服,想以阿箬重审这个案件,若幕后黑手实在查不出来,就让阿箬认了的心思,哑言了一瞬。`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索绰罗氏,你再如何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在朱砂案中的嫌疑是最大的!”
阿箬挺首腰背跪在大殿上,毫无畏惧。
“皇上如此绝对地认定臣妾,那必定证据己经找齐全了吧?还请皇上把证据拿出来,臣妾死也要死得明白些!”
弘历自然拿不出证据的,大家一看他静默的态度,就明了,原来真是要捂着慎嫔的嘴,让她替如懿吃下这烂鱼烂虾啊。
阿箬看弘历这哑口无言的样子,就明白他手中一点证据都没有。
眼神不经意对上海兰,见她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底气越发足了。
今天她的表现是听着海兰的吩咐来的,皇上娴贵人还有苦主玫嫔的反应都应了海兰的推测,阿箬对于海兰的保证更加信了三分。¨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那她接着海兰的话照做,想必不但能保下自己,还能反捅如懿一刀!
“皇上是没有这所谓的证据吗?是不舍得您心尖尖继续住冷宫,又无法给如懿洗白,所以找上臣妾这个替罪羔羊吗?”
阿箬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叠触地肃拜:“臣妾明白了,臣妾认罪,臣妾输就输在没有娴贵人得您偏爱,用臣妾的身份——娴贵人曾经的贴身侍女,认了朱砂案的罪名,才足以说服旁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说是臣妾做的,那便是臣妾做的吧。臣妾知道,臣妾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皇上既在这样的场合下揭露,那无论如何,臣妾都是逃不脱的了。
只求皇上念在臣妾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牵连到臣妾阿玛头上,放过臣妾阿玛一命!”
——
满堂寂静。-d~i?n\g~x¨s,w?.·c_o′m`
玫嫔看向如懿和弘历的眼神里都带着火。
皇上娴贵人咄咄逼人,却拿不出一点证据,阿箬奋力为自己辩驳,却不抵皇上的意愿,她看懂了!
“皇上!臣妾和仪嫔的两个皇嗣,还比不过一个娴贵人吗!您是他们的皇阿玛啊!连您都不把他们放心上,他们在地下该多伤心啊!”
弘历头疼,先制止住玫嫔,不然她提着鞭子连自己都敢抽。
“玫嫔你坐下,莫听索绰罗氏胡说。
证人证词是在当年被毁了,其余的手脚,也在这三年时间被扫得干净,但朕思来想去,慎嫔的嫌疑是最大的,哪怕主谋不是她,可她绝对是其中一环!”
阿箬猛地抬头,一副我都给你小心肝认罪了,你还不死心硬要我担下这全部罪名的愤怒模样。
“皇上哪里是真的怀疑臣妾,皇上明明是想把如懿的罪名洗脱得再干净些!
当初皇上如此轻易就让娴贵人入了冷宫,嫔妾还犹疑呢,但冷宫起火那天起,臣妾就知道,皇上原来一首在庇佑着娴贵人。庇佑着她在后宫中兴风作浪!庇佑她谋害皇嗣也可以全身而退!
皇上——娴贵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您如此为情乱智,不理会真相如何,一味儿地用旨意给娴贵人收尾。
皇上您一国之君,要保的人,怎么都会保下来,臣妾能有什么手段抵抗?一旨圣旨,慎刑司把臣妾压下去,对臣妾屈打成招,什么证词不能得到?
今日她犯了错,您用臣妾替她抵命,明日呢?您是不是要纳惢心为妾,让她给娴贵人替罪?后日呢?您想用哪个家世不显的姐妹给娴贵人收尾?”
她不住摇头,凄厉喊着:“您是皇上,娴贵人是您的爱妃,可索绰罗氏是您的臣民啊!谋害皇嗣,这是诛九族的罪过!您为了她一人,让无辜的索绰罗氏添上罪名……
臣妾可以死,可索绰罗氏不能平白无故地死!”
她起身,猛地朝宴席的桌角撞去!
“主儿!”阿箬的侍女眼疾手快地想拉住她寻死,可阿箬没有留力,侍女只堪堪卸了两层的力,但这也让阿箬撞了个头破血流,晕死在地上。
“快传太医!”富察琅嬅皱眉,“皇上,朱砂一事慎嫔以死明志,兴许另有内情。慎嫔烈性,往后皇上要再审朱砂案,莫要用这样的手段了。”真膈应人!
弘历心塞,宴席因为太后皇后要察看慎嫔的情况,各个跟着走的走,走的走。
如懿还很委屈地走上来:“皇上~臣妾还真是低估了阿箬,没想到她宁愿寻死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