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殿选时的那一幕，皇上眼神软化了。

自己养大的孩子，自然最了解，看皇上的样子，是对安小主上心了。木兰姑姑欣喜之余，又多了几分愁容。

见木兰姑姑低头不语，像是有心事的样子。皇上有些奇怪：“怎么了这是，方才不还说的好好的吗？”

木兰抬起头看了看皇上，又很快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皇上斜睨了木兰一眼：“有话就说。”心中越发好奇。

“奴婢觉得，觉得~”

“照实说。”

木兰姑姑想了想，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奴婢觉得安小主未必愿意入宫，她身上没有那种成为宫嫔的喜悦和骄傲。”

皇上笑了：“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这样让姑姑难开口。她确是不想入宫，殿选那天想玩小心思，一眼就被朕识破了。”

木兰姑姑的神情并没有放松下来：“奴婢觉得她不快乐，她喜欢热闹，人前总是挂着笑。可奴婢发现，人后她经常一个人发呆，呆呆地望着天空，倘若无人打搅她能一首看下去。可院里有那棵梧桐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大半的天空，着实没什么好看的。”

皇上微微垂眸：她有心事！怪不得总觉得她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那种寂静、深沉的悲伤，让她看上去不像是二八年华，倒像是垂暮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