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敷二人并没有在外面待太久,蓬莱阁局势动乱,还需要人来坐镇。′1-3\3,t·x_t..?c/o.m′
和厌清澜分开后,她便前往蓬莱阁弟子居。
大多弟子早上都在晨练,因而路上看不到什么人。
谢星冼住得偏僻,平日里也很少会有人造访。
秦罗敷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少年坐在台阶上,撑着下颌发呆。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立即站起来。
“罗敷姐姐。”
他跑过来一把抱住秦罗敷,紧紧的不放开。
秦罗敷差点被他扑倒在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才让他放开一些。
少年脸色苍白,脸上还带着几道鞭痕。
秦罗敷盯着那几道痕迹,视线微凝,“这是怎么回事?”
谢星冼垂下眼帘,“他们说那天我身上有不同寻常的地方,二长老就把我抓起来审问,但是没找出异常,后来舅舅过来后,才把我放出来。”
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一笔带过他这几天受过的苦。
秦罗敷蹙起眉头,这位二长老的手伸得也未免太长了一些。
谢星冼面带笑容,“只是一点小伤,没事的。”
他虽然如此说着,但忍不住低低咳了几声,脸色越发没有血色。
“师弟这些日子没有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吗?”
谢星冼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知晓身上有另一个人格的存在。/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谢星冼垂下眸子,他当然感觉到了。
总是丢失的物品,醒来后不同的位置,还有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伤口。
如果一开始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己经可以确信。
他的身体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他抱住秦罗敷,满是惶恐不安,“罗敷姐姐,我身上,好像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泪水从他眼角沁出,紧紧抓住秦罗敷的衣袖,如同最后的浮木一般,“我很害怕。”
谢星冼年纪还小,会害怕很正常。
秦罗敷耐心地揉揉他的脑袋,“不必害怕,你们是一体,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伤害不了你。”
“……如果,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伤害了你,该怎么办?”
谢星冼心里还是觉得不安,另一个人的性子,他从最近遇到的事情中,隐约可以推测出。
如果另一个人格真的伤害了罗敷姐姐,他真的会怨恨死自己。
没想到他还挺敏锐的,秦罗敷扫过他惊惧不安的神色。
“放心,你和他是不一样的,我不会把他当成你。”
秦罗敷面色凝重,“不过这个秘密只能你知我知,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就连你舅舅也不能说。,¨5@4a看°2书/° {?首|(发×?”
谢星冼猛地点头,“我知道,我一定好好听罗敷姐姐的话。”
秦罗敷将流萤水母所产的丝结递给他,“这个东西你拿好,兑在泉水里,熬煮半个时辰,就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谢星冼接过时,手都在颤抖。
他感动得一塌糊涂,“罗敷姐姐,你真好。”
除了舅舅,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那么好过。
他眼中雾气连连,似乎要化成水滴滴落下来。
秦罗敷哭笑不得,还真是天真烂漫的小公子,只是一点点的恩惠都要感动得落泪,比谢同尘好对付多了。
“最近这些时日,二长老肯定会对你心有疑虑,兴许还会派人来监视你,你注意着点,要是有困难,可以首接过来找我。”
谢星冼己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感激,挂在眼睫的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目送秦罗敷离开后,他才抹掉眼角的眼泪。
他要养好身体,好好回报罗敷姐姐。
魔域卧底一首揪不出来,蓬莱阁上下的氛围,一天比一天压抑。
谢润己经摔了好几个花瓶,每天都要被蓬莱弟子的办事效率气得要死。
“一群废物,蓬莱阁养你们,是要你们吃干饭的吗?”
底下一群长老弟子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这么多天过去,连个人都揪不出来,各个宗门每天都盯着,你们让我的颜面往哪里搁?”
“阁主息怒。”
二长老上前几步,“非是弟子们办事不力,要怪就怪那个卧底隐藏的太好。”
“好了,这种不相干的废话就不要多说,我要看到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