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大门向里面推开,刺眼的日光倾泄而入。′w^a~n!g`l′i\s.o′n¢g\.+c·o^m·
执法阁里,几个宗门的掌权人齐聚一堂。
一袭黑衣的少年,被推到中间的地面。
高台之上端坐着一些威严的大能,除了蓬莱阁的一些高层,一眼扫过去,还有不少平日里与蓬莱阁交好的宗门。
他们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目露轻蔑的看着底下的人。
二长老目下无尘,一脸倨傲的看着他,“谢星冼,你可知错?”
谢星冼愣了一下,“不知弟子何错之有?”
旁边有长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原本我们并不想为难你,但是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下去。”
“说实话,你是不是暗中与魔域勾结,才获得了晋级的机会。”
旁边有人附和,“修为停滞那么久,却一下子连着晋升三级,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放眼整个修真界,有如此奇遇的无非是那几个绝世天才,无论是天赋还是资质,谢星冼都没有与他们相提并论的资格。”
“一个在金丹期待了这么多年的人,要是真有这个天赋,早就己经成长为和秦罗敷并肩的天才了,又怎么会碌碌无为西年呢?”
执法阁内的众人连连点头,“确实,这一切根本就说不通。¥!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
谢星冼只觉得荒谬,“少血口喷人,这是我光明正大得来的修为。”
“星冼,我们是看着你长大的,自然理解你这几年修为不进的痛楚,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该 为了自己的私心,去谋算不属于自己的前程,陷蓬莱阁于不义之地。”
谢星冼气得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我说了,我没有做,我没有与魔域勾结。”
他的视线看向高台正中间主位的那名男子。
从他进来的时候,谢闰就一首保持沉默。
谢星冼忍不住心生期盼,“父亲,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情,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谢闰别过了脸,竟然有些不敢面对他发光的黑瞳。
“星冼,既然你说你没有做过,那就拿出证据来,只要有了证据,我们才能相信你的话。”
谢星冼不可置信,这样冰冷的话语,居然是从他的亲生父亲嘴里说出来的。
他怎么可能会有证据,难道要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吗?
到时候,罗敷姐姐为他寻找流萤水母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
还有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格,若是被人发现,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罗敷姐姐早就说过了,这件事情不能给第二个人知道。
况且,谢闰若不是心里认定了这件事情,不然也不会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将他带来执法阁。!s¨a!n¨y¢e\w\u-./o/r·g-
他一向偏心。
谢长泱安安静静的站在谢闰的身边,一袭白衣,纤尘不染。
这是与他完全不同的待遇。
谢星冼有些固执的看向他,“父亲,你不相信我吗?”
“我身为一阁之主,自然要为整个蓬莱阁着想,不能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而是非不分。”
谢闰原本还有一点心虚,但是越说越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若是谢星冼真的没有与魔域有染,自然会拿出证据,他也不会平白污蔑了他。
很早的时候,谢星冼就明白谢闰是不喜欢他的。
谢闰时常盯着他的脸出神,有时候眼底会不自觉的流露憎恶之情。
他那时还小,看不出来,后来才逐渐从舅舅的嘴里得知父母那辈的事情。
他渴望着谢闰的关注,在修为没有停滞之前,谢闰虽然对他冷淡,但还是有求必应。
但是在他修为停滞之后,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谢闰不再前来看望他,不久之后就从外面接回来了一个大他三岁的男孩。
那一天,舅舅与谢闰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整个房间里都是破碎的瓷器,及歇斯底里的咒骂。
舅舅摸着他的头,眼眶通红,“谢闰不要你,你还有舅舅,舅舅一定会竭尽全力培养你长大。”
后来他就被舅舅接到了身边,一首养到现在。
他原以为,就算谢闰再不喜欢他,也会顾念那一星半点的父子情分,可终归还是令他大失所望。
“我没有和魔域勾结,查不出来魔域的卧底,是你们无能,休想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