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人如胶似漆时，他们常在此幽会，看看玄冥天厚重的云海，看看远方鎏金的夕阳。

北冥光颇为喜欢这块地方，她特意在此处的一颗老树上系了七盏灵气灯。

此刻寒夜中，琉璃灯罩仍泛着暖光。

"我不会不回来。"北冥光突然开口，"但可能要很久很久。"

"多久？"

"不知道，可能十年？二十年？"

对修仙者来说，这并不算一个很长的跨度。只要修为超过金丹期，十年就是漫长人生中的小小一段。可对于他们来说，相识这半年，比起十年等待也只会是小小一段。

十年己经足够彻底放下一个人。

"若真那么久，你愿来找我吗？"

"当然。"海玄与她并肩而立，望着那株系着灵气灯的树。

"要尽早来。"北冥光声音轻似雪落，微微笑起来，"我们家族打打杀杀的事比较多，若来太晚，万一哪天我一时粗心，说不定你只能见到我的尸体了。"

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听你讲事关自己的地狱笑话……海玄腹诽道。

"小光，我若不在，你也只能自己小心些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若你真出事，哪怕对手是你族人，我也会帮你报仇。"

“哎，”北冥光有些微妙地笑了起来，“还是朋友吗？”

话音未落，海玄己将她拉进怀里。

“别说会死、再也见不到这种话。”海玄低声道。

他凑上前去，两人唇瓣相触，如蜻蜓点水，很快分开。

晚饭没有酒，刚才的吻也不带有火热的意味，此刻，他和北冥光都冷静得很。

“嗯……我就喜欢看到你坚强里藏着的柔软，理性中藏着的感性，为我释放的时候。”北冥光满足地吸气，闻着海玄身上的气味，坏笑道。

“我要一首看，我会缠你一辈子的。”

积雪簌簌落下，灵气灯在风中轻晃，两人再次紧紧相拥。

山下传来一声钟鸣。

子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