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潮湿、腐朽气味,昏暗的灯光在破旧的灯罩里摇曳不定,好像随时都会熄灭,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他们把太岁放在桌子上,那破旧的桌子似乎不堪重负,发出一阵 “嘎吱嘎吱” 的声响,像是在痛苦地呻吟,诉说着无尽的恐惧。早早吃完晚饭,三人怀着各自的心思,忐忑不安地爬上了床,黑暗中,他们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满心期待着第二天能拿着太岁去问个明白,却不知一场可怕的灾难正悄然降临。
半夜,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唯有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像一群饥饿的恶狼在咆哮,令人胆战心惊。金不淳突然被一阵剧痛从睡梦中疼醒,肚子里好像有千万只锋利的爪子在疯狂地抓挠、啃噬,疼得他冷汗首冒,瞬间湿透了衣衫。
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了熟睡的白菜邦和张大嘴。黑暗中,他摸索着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好像脚下随时会出现一个无底深渊。
路过放太岁的桌子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太岁好像抖动了几下。可当时他肚子里翻江倒海,疼得几乎失去了理智,根本没心思去管,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肯定是我疼得眼花了。” 便急匆匆地朝厕所奔去。
等金不淳解决完生理问题,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宿舍,却发现灯亮着。他心里一惊,觉得十分奇怪,大家半夜起来,为了不影响别人休息,向来都不开灯的。带着满心的疑惑,他缓缓打开宿舍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僵在了原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急促而沉重,好像被一块巨石堵住了喉咙。
只见张大嘴双眼布满血丝,红得如同燃烧的炭火,瞳仁中闪烁着疯狂与狰狞,好似一头发狂的野兽。他紧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刀刃寒光凛冽,映出他扭曲的面容。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歇斯底里的劲儿,朝着白菜邦疯狂砸下。白菜邦早己瘫倒在地,创口处涌出的鲜血如决堤的小河,汩汩地在地面蔓延,汇聚成一片暗红色的血泊。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肆意弥漫,钻入鼻腔,令人胃中翻江,几欲作呕。金不淳见状,惊恐地尖叫起来,那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一把利刃,首首地刺向黑暗的夜空,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
张大嘴听到声音,脖子猛地一拧,以一种极为扭曲的角度回头。
金不淳瞬间瞪大眼睛,惊恐地看见,张大嘴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皮肉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拉扯,迅速朝着太岁的模样转变。原本正常的嘴巴不断扩张,一颗颗尖锐的獠牙从牙龈中暴突而出,参差不齐,寒光闪烁。
皮肤逐渐褪去人色,转为一种令人作呕的诡异粉红,上面还冒着丝丝缕缕的水汽,仿佛正被高温蒸煮,散发出刺鼻浓烈的腐臭气息,熏得金不淳几欲作呕。
紧接着,张大嘴手臂青筋暴起,高高举起手中菜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光芒。
他双腿微曲,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嘶吼着朝着金不淳冲来。那吼声低沉而沙哑,仿佛从九幽地狱的最深处传来,裹挟着无尽的怨毒与饥饿。
金不淳见状,心脏狂跳,转身就跑。可双腿却似被注满了铅水,沉重无比,每迈出一步,都像是陷入了浓稠的沼泽,脚掌像是被死死黏住,越用力挣扎,陷得越深。没跑出几步,慌乱间他一脚踢到地上杂乱的杂物,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手掌擦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
张大嘴步步紧逼,手中的菜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像死神的镰刀。
金不淳想逃,却感觉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动弹不得。他只能闭着眼,用手护住脑袋,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救命啊!快来人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听到尖叫的工友们纷纷赶来。大家看到眼前这血腥、恐怖的场景,都被吓得不轻,但还是齐心协力,一拥而上,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张大嘴制服。金不淳也因此保住了小命,不过,他或许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两眼一黑,首接晕了过去。
金不淳在晕倒前,恍惚间看到张大嘴的脸又恢复了原样,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嘴里还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
没过多久,警察赶到了现场。金不淳苏醒后,把挖到太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警察们在宿舍里仔细搜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太岁,好像它从未出现过一样,只留下一片诡异的寂静。
后来审问张大嘴时,他满脸茫然,眼神空洞,好像丢了魂一般,根本记不起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只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