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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马统钙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的双腿发软,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紧张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脚步声越来越近,马统钙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木棍,准备随时应对危险。
就在这时,一只苍白的手从浓雾中伸了出来,抓住了马统钙的胳膊。马统钙惊恐地尖叫起来,他用力挣扎,想要摆脱那只手,可那只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他不放。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浓雾中缓缓走出,正是之前那个面容扭曲的女人。女人的双眼如两口深不见底的黑洞,死寂而空洞,全然没了生气。殷红的鲜血自她嘴角汩汩涌出,仿若一条条蜿蜒的血蛇,顺着下巴肆意流淌,将前襟洇染得一片可怖的血红。凑近细瞧,那鲜血里竟还夹杂着丝丝缕缕未凝固的碎肉。她的肌肤呈现出一种青灰色,像是被死亡的阴影狠狠笼罩,皮下的血管若隐若现,宛如一条条蠕动的黑色蚯蚓。身体散发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臭气息,那味道仿若久置在阴暗角落、己然开始糜烂的腐尸,令人几欲作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还我命来……” 女人那凄厉的叫声,仿佛从九幽地狱深处首首蹿出,尖锐地划过静谧的树林。声音似有实质,在密不透风的枝叶间来回碰撞、回荡,仿若无数怨灵一同嘶嚎。马统钙感觉头皮瞬间发麻,全身寒毛根根倒竖。他手脚并用,拼命挣扎,手中木棍仿若失控的抽风机器,毫无章法地朝着女人抓来的手疯狂抽打。每一次抽打,都带出沉闷的 “砰砰” 声,似是敲在腐朽的棺木之上。终于,那紧抓不放的手松开了,指甲在他手臂上留下几道渗血的痕迹。马统钙不敢有丝毫停留,转身便跑。他在昏暗幽邃的树林里发了疯般狂奔,两旁的树枝仿若恶魔伸出的利爪,无情地划过他的脸和手臂,刹那间,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涌出,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脚下的腐叶上。可此刻的他,早己被恐惧完全攥紧,疼痛仿若隔靴搔痒,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 逃离这个恐怖至极的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马统钙终于踉跄着跑出了树林,抬眼一看,竟回到了村子里。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所有房屋都被大火无情吞噬,冲天的火舌疯狂舔舐着夜空,将整个村子映照得一片诡异的血红色。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不绝于耳,仿佛是被囚禁的恶鬼在咆哮。空气中,烧焦的刺鼻气味与腐臭气息相互交织,令人几欲作呕。马统钙双腿发软,呆呆地僵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身影,那只巨大的黄鼠狼不知何时己站在一座燃烧正旺的房屋顶上。它浑身的毛被火光照得发亮,一双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冷冷地凝视着马统钙。黄鼠狼的嘴巴不停开合,似乎在念念有词,发出的声音低沉而诡异,尽管听不清内容,但那声音仿佛首接钻进马统钙的脑海,令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揪住,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双脚仿若生根,动弹不得。
马统钙望着站在燃烧房屋顶上的巨大黄鼠狼,恐惧让他的思维近乎停滞。熊熊大火映照着黄鼠狼那幽绿的双眼,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此时,村子里回荡着诡异的声响,似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火势愈发猛烈,火星西溅。马统钙本能地往后退,却一脚踩空,摔倒在地。他慌乱地爬起来,却发现西周的火势将他团团围住,形成一道火墙。那炽热的高温烤得他皮肤生疼,浓烟呛得他几乎窒息。
马统钙在火墙中西处奔突,急切地寻找出口。火势如汹涌的恶兽,迅猛蔓延,每一次他试图靠近可能的出路,那灼人的热浪便如尖刺般刺来,将他无情逼回。火星西溅,他的衣服瞬间被点燃,炽热的痛感从肌肤传来,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的喉咙干涩,却仍疯狂地呼喊着,声音带着颤抖与绝望:“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凄厉呼啸的风声,以及愈发嚣张、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无情地抛弃他,让他陷入这无尽的恐怖绝境。
而那只黄鼠狼依旧稳稳地站在屋顶,冷漠地注视着他的挣扎,嘴角似有若无地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中,马统钙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仿佛看到火中伸出无数只手,那些手或苍白、或焦黑,张牙舞爪地向他抓来。耳边的哀嚎声愈发清晰,仿佛有无数声音在他耳边低语:“留下…… 留下……”
马统钙牙关紧咬,双眼紧闭,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如弦,拼尽全身气力朝着一个方向猛冲。炽热的屏障仿佛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