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传来。那笑声清脆却透着诡异,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瞬间穿透崔牛牛的耳膜,让他寒毛首竖。笑声在山林间回荡,一波接着一波,崔牛牛甚至觉得笑声钻进了骨头缝,浑身起满鸡皮疙瘩。与此同时,周围气温骤降,崔牛牛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雾气。兔子受惊,耳朵一竖,后腿用力一蹬,瞬间逃窜进树林深处,只留下枝叶晃动声。
父亲皱起眉头,满脸疑惑与警惕,缓缓起身,目光紧紧盯着笑声传来的方向。“奇怪,这深山老林怎么会有人?” 父亲低声自语。崔牛牛也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下意识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角,声音颤抖:“爹,会不会是…… 有鬼啊?” 父亲瞪了他一眼,故作镇定地呵斥:“别胡说,世上哪有鬼,估计是附近村子的人来采药。” 可实际上,父亲心里也隐隐不安,一种不祥预感悄然滋生。他的手心不知何时己满是冷汗,紧握猎枪的手指微微泛白。
“爹,咱们过去看看?” 崔牛牛小声提议。父亲犹豫片刻,说:“行,过去瞧瞧,但你得跟紧,别乱跑。” 父子俩小心翼翼地朝笑声方向走去,一路上父亲警惕地观察西周,猎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周围树木愈发阴森恐怖,枝干扭曲缠绕,如同无数双鬼手伸向他们。
脚下土地松软潮湿,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听到隐隐啜泣声,那声音哀怨凄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当他们走到那片树林,却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刚才的笑声只是幻觉。但崔牛牛看到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像是刚留下不久,脚印形状却极为奇怪,脚趾又细又长且弯曲,根本不似正常人的脚印。“爹,你看这脚印!” 崔牛牛惊恐地指着地上说道。父亲脸色一变,没说话,只是加快脚步,说:“先回去吧,今儿个兔子跑了,改天再来。” 父亲的声音微微颤抖,脚步也有些慌乱,似乎急于逃离这个地方。
第一次打猎无果,父子俩郁闷地回到家。但猎户骨子里的不服输让他们没有放弃。
第二天傍晚,天空阴沉沉的,厚重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随时会倾盆大雨。乌云翻滚,形状如同狰狞的怪兽,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灾难。“爹,这天要下雨,咱们还去打猎吗?” 崔牛牛担心地问。父亲抬头看看天,说:“这点雨算什么,兔子下雨天也得出窝找吃的,没准更好抓,收拾东西,出发!”
父子俩再次走进山林,山林中弥漫着浓重的潮湿气息,混合着泥土和腐叶的味道,令人压抑。他们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幽深山谷,这里树木繁茂高大,枝叶交织,几乎完全遮蔽天空,仅有的几缕微弱光线透过枝叶,变得惨白无力,落在地上形成诡异光斑。山谷中雾气浓稠,像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们与外界隔开。雾气中似乎有隐隐约约的人影在晃动,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父亲有条不紊地布置好陷阱,两人再次静静躲起来等待猎物。
等待过程漫长煎熬,西周安静得只能听到偶尔的鸟鸣和树叶沙沙声。鸟鸣声不再清脆悦耳,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音调,让人毛骨悚然。崔牛牛眼皮渐渐打架,困意袭来,脑袋不自觉一点一点。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父亲突然用力捅了捅他,示意他看向陷阱方向。崔牛牛瞬间清醒,只见一只比昨天更大的兔子正慢悠悠朝陷阱走来。它步伐看似悠闲,实则透着警惕。崔牛牛心中涌起喜悦,紧紧握拳,默默祈祷这次别再出意外。
然而,命运再次捉弄他们。就在兔子离陷阱一步之遥时,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男女笑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笑声仿佛就在耳边,清晰得可怕。崔牛牛感觉笑声像尖锐的刀刺进脑袋,脑袋一阵剧痛。
与此同时,他看到周围树木开始扭曲变形,树干上浮现出一张张痛苦的人脸,嘴巴大张着发出无声呐喊。那些人脸表情狰狞,充满了痛苦和怨恨。兔子吓得浑身一颤,耳朵瞬间贴到背上,转身疯狂逃窜进树林深处。父亲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站起身,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大声怒吼:“是谁?别躲躲藏藏,有本事出来!” 可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笑声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快,仿佛从未出现。但崔牛牛觉得笑声仍在空气中回荡,余音绕梁,还有一股冰冷气息轻轻拂过脖颈,像是有人在身后吹气。他甚至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着听不懂的话语。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听到这笑声?” 崔牛牛带着哭腔问道。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这事儿太邪门了,先回去吧,改天再想办法。” 回到家后,崔牛牛一整天心神不宁,诡异笑声始终萦绕耳边。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