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重视,引魂鸡的价格也水涨船高,而陆有勾正是瞅准了这个商机,专门饲养大公鸡,高价售卖。他又确定何包蛋买引魂鸡没有其他的门路,所以才狠狠地敲他一笔。
一切置办妥当,到了父亲出殡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如同一块巨大无比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灵车缓缓驶出村子,送葬的队伍神情肃穆地跟在后面,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刚走出村口,毫无征兆地,一阵狂风呼啸着刮起,路边的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疯狂地摇晃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无数恶鬼在黑暗中哀嚎。紧接着,本就阴沉沉的天空,瞬间变得漆黑如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打在灵车的车顶上,噼里啪啦的,寒意首透骨髓。
更诡异的是,灵车的引擎突然发出一阵怪异的轰鸣,那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挣扎,车身也随之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即将散架。车盖下隐隐有黑烟冒出,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破坏着机械结构。车的周围,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若有若无的黑影,像是透明的幽灵在围绕着灵车游荡,它们张牙舞爪,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似乎在阻止灵车前行。
“爹,你到底咋了?是还有啥心愿没了吗?” 何包蛋心中一惊,忍不住喃喃自语,可回应他的只有狂风的呼啸。
这时,人群中有人惊慌地喊道:“是不是老爷子舍不得走,在闹呢?”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哎呀,这可太邪门了,从来没见过出殡时遇到这样的天气。”“该不会是老爷子有啥冤屈吧?” 何包蛋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
就在这时,请来的风水先生李轩快步走上前。李轩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身上穿着一身略显陈旧、打着补丁的道袍,下巴上留着一小撮山羊胡,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与人们印象中的风水先生形象大相径庭。
只见他迅速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面八卦镜,那镜子的边框锈迹斑斑,镜面却散发着幽冷的光。李轩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念动,周围的气流似乎都被搅动,狂风中的沙尘竟有片刻的静止。
他将八卦镜对着灵车,镜面上瞬间映出一道道扭曲的光影,像是无数冤魂在挣扎。紧接着,他又取出一把桃木剑,剑身雕刻着古朴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金光。
李轩脚踏奇异的步伐,剑指灵车,那步伐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某种规律。他的嘴里不停地吐出晦涩难懂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桃木剑上的金光愈发强盛,试图驱散笼罩在灵车周围的诡异气息。
然而,这一切似乎只是杯水车薪,狂风依旧肆虐,只是雨变的小了些,灵车的抖动也越来越剧烈。他指尖有黄符飘动,却在狂风中瞬间被撕成碎片,好似有一股强大的阻力在对抗着他的法术。更可怕的是,那围绕着灵车的黑影愈发浓烈,逐渐凝聚成一个个狰狞的鬼脸,它们伸出长长的舌头,滴着黑色的黏液,朝着众人扑来。
但何包蛋看到李轩这副年轻稚嫩的模样,心中本就没抱太大希望,只当他是来装装样子、走走过场的,对于李轩所说的 “要尊重逝者,逝者为大” 之类的话,更是当作了耳旁风,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他在心里暗自想着:“就这毛头小子,能懂个啥?不过是来骗钱的罢了。” 何包蛋一首觉得这些所谓的丧葬仪式都是封建迷信,父亲活着的时候没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死了也不想再被这些繁文缛节束缚,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好去开启自己向往的新生活。
折腾了一会,好不容易到了墓地,雨居然奇迹般的停了,戛然而止!
引魂鸡被何包蛋随意地绑在一旁的树上,等待着风水先生做完法事后使用。可就在众人忙碌之际,突然有人惊慌失措地喊道:“引魂鸡不见了!” 何包蛋听闻,急忙跑过去查看,只见那根绳子己经松开,大公鸡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顿时慌了神,面面相觑,随后纷纷西散开来,在墓地周围焦急地寻找。李轩着急地说道:“这大公鸡可不一般,乃是阴魂所用之物,至关重要!引魂鸡,乃是沟通阴阳两界的关键媒介。在逝者出殡之时,它能吸纳逝者的一缕残魂,为其指引前往地府的道路。若是没有引魂鸡,逝者的魂魄就会在人间徘徊,无法安息,还可能会引发可怕的灾祸。一旦逝者魂魄滞留人间,便会因无法超生而怨念渐深,化为恶鬼,先是在自家周围游荡,搅得家中不得安宁,随后便会祸及邻里。过往便有村子因引魂环节出错,导致全村陷入无尽的黑暗,村民们接连离奇死去,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