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大人又一向眼高于顶锱铢必较,哪里受过此等怠慢,当即便发作了,待他表明身份,唤来亲兵,咱们的人见他竟然是钦差大人,当即告罪求饶。不曾想他竟如此疯癫,嗜血成性狠辣残暴,根本不由分说,也不听咱们的人解释,便大开杀戒,手段之残忍,着实令人胆寒!”
邹老话音一落,另一名官员早己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急道:“臣请求王爷速速前去,如今除了王爷,这安大人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啊,从咱们得到消息到现在,这安大人手持尚方宝剑,己然泄愤般杀了咱们几十人了,王爷!臣替手下的官兵求王爷救命啊!”
安昌王当即冷哼:“在本王的地盘上杀本王的官兵,把本王置于何地!实在欺人太甚!走,本王去会会这安大人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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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骨山,练兵台。
安生慵懒又斜靠在临时搬过来太师椅上,细眸微眯,嘴角噙着一抹满意的笑容,脚底边却是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头颅,那场景,怎一个骇人可言。
安生没有亲自动手,他身上干净的要命,他只需递过去一个眼神,就有忠心的下属拖着人过来,然后长刀一挥,人头落地,血迹随即喷洒出赫赤?的曲线,十分耀眼。
整个练兵台,都透着一种十分压抑的肃静,没有声嘶竭力的求饶嚎叫,也没有挣扎翻滚,因为,安生早己吩咐将这些人捆绑的严严实实,嘴巴里也塞得满满当当,最初嘴巴不干净的,也早己割了舌头,己然发不出丁点声响。
待安昌王携人到来之时,入眼表情此等人间炼狱的惨状,并且安生正伸着那修长淡白的手指,正一个个点数着太师椅前头摆放整齐的人头。
此情此景,安昌王差点双腿一软,整个人都出现一瞬间的昏厥!
“哎呦,王爷怎么来了,快去,给王爷也找个座位过来。”安生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标准热情到诡异的弧度。
安昌王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他对上安生的眼睛,赫然发现这安生甚至还在笑,他的眼底有一种长久以来压抑后的兴奋,以及那种阴郁,癫狂,暴虐的压抑彻底爆发后的快意。
只一眼,便惊的安昌王大脑一片空白,纵有千言万语此时却憋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一阵风吹来,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安生反客为主,带着几分玩味,似笑非笑,对着安昌王以及他身后众人幽幽道:“本官自打来了这临东啊,一向平易近人,宽宏海量,可时间久了,也得让大家知道本官原本是干什么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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