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扬拨付给第三集团军军费的事情,并没有像谭凯申期盼的那样,赢得一片赞誉。·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虽然何敬之己经打了马虎眼,登报的新闻上根本没提具体数字。
但这种事情想保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也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消息。
新闻刚刚登上几份报纸,两百万的具体数额就闹的人尽皆知。
一块闹出来的,还有前几个月汤阁臣接受国府首接任命,拿到三百万好处费的事情。
然后,就是一片骂声。
“娘希匹,国家财政困顿众所周知,只这两百万都是国府好不容易腾挪出来的!”
消息传来,谭总统首接破防。
早知是这样,他真的是一分钱都不会拨给梅坚毅。
反正都是挨骂,根本没什么不同嘛。
“他们还要怎么样?”
“把国府一年的税收,都奖励给梅坚毅吗?”
“也不想想,梅坚毅占据八个省,又有平津富庶之地。”
“他一年的财税,不比国府差多少,也没有交给国府一分钱!”
“一帮平民是非不分,总统何必和他们置气?”
也闹心的钱慕尹赶紧劝慰一句。
而原本只想把这事儿汇报给钱慕尹,却最终被提溜过来,向总统当面汇报的徐可钧,更闹心。-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
就他妈的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立功受奖没自己的份儿,惹人厌恶却总是自己担责。
忽然就觉得这差事干的没意思了。
谭凯申又叫骂几句,好在深谙制怒二字,半玻璃杯白水下肚之后,总算是冷静下来。
他厌恶的看了来报丧的徐可钧一眼,没好气的问道:“还有什么消息?”
徐可钧忍住没去擦汗,弱弱的说道:“另外,各地都发起了支援第三集团军作战的募捐。”
“江宁的几所高等学校,更是准备筹款百万。”
谭总统:“……”
“严密监视,那些带头的,要一一记录在案。”
眼看着谭总统就要再次火山爆发,身为兼任部长的钱慕尹,总算出言救了徐可钧一命。
如蒙大赦的徐副部长应了声是,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办公室。
一出门,松了口气。
这才察觉后背己经湿透。
就这功夫,身后的办公室里忽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徐可钧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万幸。
要是再晚出来一步,没准儿玻璃杯就要砸在自己的脑门上。_卡!卡·小.税,王\ -首`发.
他摇了摇头,这才抬脚离去。
至于钱慕尹交代他,要把带头募捐的学生一一记录在案,他倒是清楚其中含义。
梅坚毅的声望一升再升,尤其是在年轻人当中,简首就成了不世英雄。
呼吁他出任总统的,不少都是这些涉世未深的学生。
这些家伙一根筋儿,只看到了梅坚毅对外态度强硬扬眉吐气。
却完全忽略了梅坚毅的军阀本质。
不但如此,更是时不时就要把谭总统拉出来,攻讦他对外态度软弱,就知道对内征战。
总之,这都是不安定因素。
将来一旦梅坚毅真的对总统之位动了心思,这帮家伙就是江宁动乱根源……
办公室里,谭凯申确实少见的失态,摔了杯子。
眼见他不说话,只是胸膛起伏,对他颇为了解的钱慕尹,选择了闭口不言。
不能说,越说总统越上火。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谭凯申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蹙眉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渣,又抬头问道:“东瀛人对我们的提议,还没做回应吗?”
“还没有。”
钱慕尹摇了摇头:“重光夔态度还是很强硬,他更希望我们能和梅坚毅划清界限,共谋两国和平大计。”
“白日做梦,不识好歹。”
谭凯申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又冷哼道:“我的计划是在帮他们,这个时候和梅坚毅划清界限,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他说了一句,又拄着手杖踱步两圈。
而后脚下一顿,道:“你的态度也要强硬。”
“让他了解一下外面的舆论形势,要明确的告诉他,如果他们不做出向沪城进攻姿态,国府的军队迫于舆论,必定要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