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
然而,萧潜的反应,却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扫了一眼地上的奏折,脸上没有半点惊慌,反而更加困惑了。
然后,他用一种极为诚恳的语气,矢口否认。
“陛下,您是不是……弄错了?江南,一切安好啊。粮价平稳,百姓安居,并无动乱。”
空气,瞬间凝固了。
姜存礼的眼睛猛地瞪大,死死盯着萧潜,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可萧潜的眼神清澈无比,坦然回视,没有丝毫闪躲。
那样子,仿佛他说的才是真相,而皇帝手中的那些奏折,全都是诬告!
“好……好……好一个巧言令色!”
姜存礼气得浑身发抖。
原以为,萧潜只是一时行差踏错,年轻人急于求成,可以理解。
只要他肯认错,肯担当,未必没有挽回的余地。
可现在看来,自己真是瞎了眼!
这根本就是个敢做不敢当,事到临头还想狡辩蒙混过关的小人!
把长乐,把大乾的未来,托付给这样一个人?
姜存礼心中最后一点期望,彻底破灭。
他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失望和杀意。
“来人!将此獠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板,然后……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萧潜的胳膊。
李威心里一沉。
这小子彻底完了。
神仙也救不了他。
就在侍卫要将萧潜拖出去的瞬间。
萧潜忽然开口。
猛地挣开侍卫的钳制,直视着龙颜震怒的皇帝,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陛下!眼前种种,不过是铺垫。”
姜存礼的动作僵住了。
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铺垫?
把江南搅得天翻地覆,只是铺垫?
萧潜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眼神亮得惊人。
“草民要献给陛下的真正聘礼,不是区区粮价,而是苏县的田契地契!最快明日,最迟三日!草民保证,陆续会有地契,送到陛下面前!”
姜存礼眼中的杀意,被硬生生摁了下去。
死死盯着萧潜,手指微微颤抖。
铺垫?
苏县的地契?
这小子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姜存礼胸口剧烈起伏,挥了挥手。
“……退下。”
两名侍卫松开萧潜,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李威的心跳得像擂鼓,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那个依然站得笔直的年轻人。
又飞快地瞥向龙椅上的皇帝。
御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说。”
姜存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朕给你一个机会,说清楚。什么是铺垫,什么是……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