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望向许靖央。
她眼神里盛满了破碎的绝望,仿佛在看一个将她逼至绝境的仇人。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许靖央。
许柔筝的丫鬟适时说:“方才昭武郡主忽然派人拿来一根金钗给我们小姐,非要我们小姐当众诬陷孙大人和和郡主自己的生母冯氏有奸情,我们小姐不肯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才会想要自尽。”
人群顿时哗然。
石文霖第一个冲出来,一把将许柔筝搂进怀里。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人欺负你!”
说罢,他怒视许靖央,额角青筋暴起:“许靖央!你好歹毒的心肠,孙大人好歹是你名义上的表舅,你怎么敢这样算计别人,还逼迫筝儿!”
邓若嫣捂唇,看向许靖央,高声问道:“郡主,什么深仇大恨,要在别人的生辰宴上搅局?”
许柔筝伏在石文霖肩头呜咽,身子软得象一滩水。
可那双泪眼却通过凌乱的发丝,死死盯住许靖央的反应。
她故意让哭声更凄楚几分,手指悄悄掐进石文霖的衣袖。
这个蠢货总算派上用场了。
孙情瑶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一眼许靖央。
“不可能,许家姐姐不会做这种事。”
承受众人各异的目光的许靖央,从始至终平静地站在那里。
她问许柔筝:“你说我指使你诬告,可有证据?”
许柔筝身边的丫鬟猛地举起金钗。
“这就是证据!你拟造了他们通奸的书信,藏在钗子里。”
孙情瑶先是一惊:“这钗子,跟上次许家姐姐送我的一样,不过,钗子里怎么藏东西?”
许柔筝马上道:“拔了钗头,自然能看见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叹这昭武郡主想出来的主意真狠毒。
正常人谁能想到钗子里能藏密信呢?
邓若嫣吃惊:“为了诬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许靖央看了一眼钗子:“我没有让人给你东西。”
闻言,许柔筝马上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她。
“怎么,郡主敢做不敢认?”
许柔筝面上含泪,可心中别提有多么痛快了。
许靖央这个蠢货,还把证据交到她手上来。
以为她会背叛孙争言吗?
就算她要甩开孙争言,也绝不是现在,眼下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反咬许靖央一口,孙争言多半还会看在她的听话份上,对她更好!
他们才是一家人,许靖央挑拨不了。
许靖央仍然淡定说:“我没有派人给过你钗子。”
石文霖痛骂一声:“你还要不要脸?仗着军功,在京城里横行霸道就算了,现在还逼迫筝儿做不好的事,孙家跟你有仇吗?筝儿跟你有仇吗?你就象个女疯子,谁都要咬一口!”
忽而一道强壮的身影窜出来,抓住石文霖的衣领,兜手就将他扔进池子里。
哗啦一声响,木刀拍了拍粗掌,气势如高山般凶悍:“再敢对郡主出言不逊,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