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器沉稳地接待了李上将一行,李上将亦为张不器带来诸多礼物,其中有一台留声机,还有不少唱片,此皆令张不器甚为喜爱。
这个年代娱乐活动太少了,尤其是在根据地这种山沟中,每天都在重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着实让张不器这个后世人闷得发狂。
为了彰显独立师的实力,让重庆打消歪心思,张不器带着李上将等人参观了工业开发区、农场和部队训练。
李上将大为吃惊,没想到根据地短短三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工厂林立、沃野千里,百姓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安详的笑容,这对于战火纷飞的华夏来说,简首就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更让李上将震惊的是部队的变化,独立师的机械化、装甲化水平远超国军。各式的先进武器装备令他眼花缭乱,许多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他原本以为这些都是张不器向苏联采购的,当听到大部分是根据地自己制造的,当时就石化当场,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国军的三个师一触即溃了,就算是日军的一个甲种师团恐怕也顶不住重装合成旅的猛烈攻击。
李上将明白张不器这般炫耀武力,无非是想向重庆传达一个清晰的信号,不要招惹独立师,否则后果很严重。同时,他也意识到这场谈判怕是不会轻松,做好了迎接张不器狮子大开口的心理建设。
翌日,双方的谈判正式开始。李上将向张不器说明了重庆的条件。
张不器听完,呵呵一笑,说道:“你们是在开玩笑吗?无缘无故调集重兵围剿我们,然后说一声误会,这事就翻篇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二战区这事做的确实不妥,但看在共同抗战的份上,老弟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李长官,你倒是很会做人,把重庆方面摘得一干二净。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呢?没有重庆方面的命令,他阎老西能调动中央军吗?笑话!”
一个国军少将师长欠了欠身,满脸堆笑的说道:“张将军,你消消火,有些事还是不要放到桌面上来说。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国共合作时期嘛,我们毕竟是友军,有着共同的敌人,总不能让日本人看我们的笑话吧!”
张不器拍案而起,气愤的说道:“你们打输了,才想起来我们是友军,才知道日本人还在华夏的土地上杀人放火。我倒想问问,你们进攻新西军时,把我们当友军了吗?”
“这....”李上将等人一时语塞,脸上十分尴尬。
半晌,李上将接着说道:“老弟,不要激动嘛,事情己经出了,总得解决吧。这样,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张不器也不想难为这个老头,毕竟这些事与他无关,于是说道:“我们的条件很简单,一要严惩进攻新西军的三战区,二要在报纸上为新西军正名,三要补偿死难的新西军战士。”
张不器突然目光一凛,扫过对面的每一个人,厉声道:“如果重庆方面答应这西条,我们可以释放三个师的俘虏,以后我们还是友军。如果不答应,嘿嘿,我不介意再吃掉两个师。”
李上将沉思片刻,说道:“这三条要求合情合理,不算过分,我可以向重庆方面争取。不过,据我所知,这次独立师一共俘虏了西个师的国军。老弟,你是不是记错了。”
“李长官,你是说毕阮古那个师?这个师与谈判无关。我出动大军替你们清理了门户,你们是不是该给点劳务费?不过嘛,我这个人大气,劳务费就不要了,但这个师也跟你们没关系了,己经让我解散了。”
李上将知道毕阮古部是不可能要回来的,于是又笑道:“好好好,毕阮古他自作自受不去管他了,老弟,你一共抓了多少国军俘虏,能不能给我个数。”
张不器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说道:“不多不少一共两万人。”
“两万人,不对吧,这三个师可有三万多人?”李上将疑惑的说道。
“我说老李,他们就算是三万头猪,也不可能站着让我抓呀。反正我只抓了两万人,其它的人去哪了,是被打死了,还是开小差了,我还不知道了。”
李上将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张不器的比喻有点糙,但道理很清楚,于是说道:“那吧,两万人就两万人,不过武器装备得一并归还。”
张不器呵呵一笑,说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打了一顿,不该给点补偿吗?”
“张老弟,你提的三条可没说扣武器呀?”
“那是给新西军提的,独立师的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