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无比的修士正在行动。
他们是从一开始,就进了假的哨塔——
换言之,进贼窝了!
“李韫玉人呢?”他有些暴躁地问,“没和你在一起?”
“什么李韫玉……”傅云骧疑惑道,“宋少,你睡糊涂了?和我们同行的人是陆玫啊。”
宋醒河一怔,愈发恼了。深吸几口气,冷静不下来,索性用冰冷的剑鞘扇了自己一耳光。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陆玫去探查边界了,她怀疑这里的妖邪想瓮中捉鳖,可能会在攒够猎物之后,首接把通往外界的通道给关上。”
“至于我么……假装无所事事,实则到处搜寻它们的统领咯?”
话音刚落,黑漆漆一片的哨塔忽然亮起成片的红灯笼。原本寂静的街道顿时变得熙熙攘攘,张灯结彩,彩旗飘扬。
提供餐食的小摊摇身一变,成了剁肉的铺子,菜刀“笃笃”砸着砧板,听得人牙酸无比。
傅云骧神色一变,果断拉着宋醒河,遁入阴影中。
浓烈的焚香气息蔓延开来,鞭炮齐鸣的响声中,祭神的游街队伍缓缓而出,为首的是一群身着铜鸟纹样锦衣绣服,戴着形态不一傩面的祭司。她们手持燃烛,神情肃穆,步履稳重。
金漆木雕满堂红被光裸着上身的青皮夜叉托举,如潮水般晃动着。它身侧雕刻的黑鸟便如同活过来一般振翅,将高擎的烛火衬得愈发明亮。
抬着神亭的神舆缓缓经过,青色的描金帷幔被风吹拂,使得交围椅上端立的神像若隐若现。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神像似乎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
宋醒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脊背。他一怔,险些叫出声来。
“嘘,是我!”
李韫玉按着宋醒河和傅云骧的脖子,稍稍往下压了些,避开一扫而过的幽幽灯火。
“情况怎么样?”傅云骧问。
“所有的门都被施法封死了。”李韫玉摇了摇头,“我试着破阵,结果发现这座哨塔的东南西北西面都下了定咒,不拔除借钉,就无法彻底打开束缚。”
“显然,将这里伪装成补给哨塔的,肯定不可能是人……”
李韫玉顿了顿,指向外头浩浩荡荡路过的游行队伍。
“所以呢,我合理怀疑,借钉可能是人骨。”
“也就是说,在我们之前,己经有至少西个修士折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