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他们面包车的路线,终点应该是临夏和蒙古的交界处,那里也有个秦长城遗址。
林涧电话通知了卷毛,说好了在盐池汇合。
没过多久出太阳了,果然GPS定位上,白庆他们的面包车也到了盐池。
烈日炙烤下,毛乌素沙地南缘的荒原上,沙丘如凝固的浊浪,裹胁着枯死的沙蒿滚向天际。
地表皲裂成网状的盐碱壳,向远处无限延伸。
白庆他们的面包车一路进了盐池县,定位停在了一个酒店之后,就再也不动了。
林涧出声:“那我们也修整一下,顺便等等卷毛。”
踏入盐池县,就像踏入了一幅色彩浓烈的塞外画卷。
这里的天空,仿佛被水洗过一般湛蓝,蓝得纯粹而深邃,大朵大朵的白云低低地悬在天边,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
齐福在县城东边的一家酒店停车,阿瑶扭着脖子下了车。盐池跟内蒙交接,土层沙化严重,踩到地上时,脚下传来细碎的“沙沙”声。
抬眼望去,偶尔有几株耐旱的野草卷曲,像被火燎过,更远处,几根歪斜的木桩插在地中央,早已被侵蚀得发白。
三人开了两间房,反正也就是临时修整下。
阿瑶进屋前冲着齐福说:“咱们一个屋,反正之前在山上也睡过一个帐篷。”
“啊?”齐福哪敢应。
他下意识回头看林涧,见他已经拿了行李箱,跟着季爻上楼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跟上阿瑶。
一边嘴里说:“听说这边的滩羊不错,一会咱们去吃羊肉?”
然而无人搭理他,齐福讪讪地闭了嘴。
四个人刚洗漱完,在酒店楼下集合,就听见有车子轰鸣传来,阿瑶往窗外看,是那林涧辆黑色大切。
紧接着,卷毛从车上跳了下来,一看见他们,他兴奋地朝着几人招手。
阿瑶是第一个迎上来的,卷毛对跟她打招呼:“嗨!”
结果她径直绕过了他,直奔身后的怪老头,她气势凌厉,疾步过去就是一记手刀:“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