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让他如坠冰窟。\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父王被一柄长剑钉在龙椅上,母后倒在一旁,紧握着父王的手。鲜血已经凝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一步步走上前,握住那柄剑。剑柄上刻着一个“玄”字,是东渊龙王玄昊的佩剑。
“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龙栖泽愤怒的质问。他冲上前,看到母后的尸体,失声痛哭:“母后!”
当他看到龙栖渊手中的剑时,眼中瞬间布满血丝:“是你杀了父王母后?”
“是东渊龙王干的。”龙栖渊声音沙哑,指着剑柄上的“玄”字。
“不可能!”龙栖泽抽出蛇痕剑,“一定是你!你向来对父王不满,一定是你趁机......”
两人交手,龙栖渊只出一剑,便在龙栖泽脸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别打了,我答应过父王要照顾你们。”龙栖渊收起长剑,声音里带着疲惫。
“用不着你假惺惺!”龙栖泽嘶吼着,“还我父王母后......”
阿默带人冲进来解释:“二殿下,是玄昊杀的龙王,我们都看见了!他带人闯入龙宫,龙王为了保护王妃......”
龙栖泽终于看清剑柄上的“玄”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丸′ ! \鰰?占+ *耕?鑫′嶵¨筷,
“为什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为什么......”
龙栖渊面无表情地说:“先葬父王母后吧。”
“你内心竟毫无波澜吗?”龙栖泽红着眼睛质问,“他们是我们的父母啊!”
龙栖渊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父王母后的尸体。殿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他们惨白的脸上,仿佛给他们蒙上了一层薄纱。
龙栖渊站在高台上,俯瞰着水底龙阁。
夜色如墨,海水浑浊,连月光都难以穿透这片黑暗。浪涛翻滚,带着咸腥的海风吹拂着他的衣袍,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
远处,红珊瑚搭建的宫殿静静矗立,镶嵌其中的昼阳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那里曾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一片死寂。宫殿四周的游鱼都已不见踪影,连海藻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母后留给他最后的信物。玉质温润,却已经失去了曾经的温度。
“殿下。”阿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龙栖渊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头示意。
“二殿下又在闹了。”阿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这次...打伤了三个侍卫。^精+武¢小′税-旺^ ?已-发+布-醉?鑫!漳\劫,”
龙栖渊微微闭眼,眉心浮现一点疲惫。海风吹起他的衣袍,露出手腕上未愈合的伤痕。那是前几日阻止龙栖泽时留下的。
自从父王和母后离世,龙栖泽就像变了个人。整日在宫中大闹,砸碎了无数珍贵的法器,甚至扬言要去东渊找玄昊报仇。每次发狂,都需要数十名侍卫合力才能制住。
“他现在在哪?”龙栖渊的声音有些沙哑。
“在祠堂。”阿默顿了顿,“已经跪了一整天了。”
龙栖渊迈步向祠堂走去,每一步都沉重如山。路过的侍女纷纷低头行礼,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他。
月光透过水面,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龙栖渊走在这光影之中,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推开祠堂的门,浓重的玉兰香味扑面而来。龙栖泽正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浑身颤抖。他的衣衫凌乱,长发散乱地垂在身后,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起来吧。”龙栖渊轻声道。
“滚!”龙栖泽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父王母后死的时候你在哪?”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入龙栖渊的心脏。
是啊,他在哪?
假如当初他能早些察觉玄昊的阴谋...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栖泽,振作起来。”龙栖渊上前一步,“父王母后已经...”
“闭嘴!”龙栖泽暴喝一声,声音在祠堂内回荡,“你根本就不难过,你巴不得他们死,这样你就能坐上龙王之位了!”
龙栖渊的瞳孔猛地收缩,胸口涌上一股怒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