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栖渊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青菜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x?i`n_k′a!n-s′h!u?w,u..*c^o,m_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夜深人静,顾闻雪早已入睡。月光透过窗棂,在她的床前洒下一片银辉。
龙栖渊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房中。他站在床边,凝视着顾闻雪恬静的睡颜,看她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轻轻替她掖好被角,目光落在窗台的野花上。那束花在月光下依然鲜艳,却刺痛了他的眼。他眸色一沉,手指微动,那束花悄然化为虚无。
第二天一早,顾闻雪发现花不见了。
“爹爹!铁蛋哥哥!家里进贼了!”她慌张地跑进堂屋,发髻都有些散乱。
“丢了什么?”父亲放下手中的茶杯,关切地问道。
“我的花不见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不见了!”顾闻雪着急地说,眼圈都红了。
龙栖渊低头喝茶,“可能是风吹走的。”他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真的吗......”顾闻雪将信将疑地看着窗户,“可是窗户明明关得好好的啊。”
“走,咱们再去摘!”王三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知道山上还有更好看的花!”
顾闻雪眼睛一亮,“好啊!”她欢快地跑出去,很快就和王三勇说说笑笑地走远了。\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龙栖渊的脸色越发阴沉。茶杯在他手中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一点龙息不受控制地溢出。
父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外,默默叹了口气。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傍晚,顾闻雪又插了一束新鲜的野花。这次的花比昨天的还要娇艳,在夕阳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我仔细检查着窗户是否关紧,看它还能飞到哪去!”她得意地说,还特意检查了一遍窗闩。
父亲看了看黑着脸的龙栖渊,又看了看兴高采烈的顾闻雪,默默叹了口气。这个家,怕是要不太平了。
山间的风裹挟着泥土的芬芳,轻轻掠过窗棂。顾闻雪躺在床上,眼睛微闭,呼吸均匀,看似熟睡,实则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她在等,等那个每晚都会来的“采花贼”。
屋内静谧得能听见虫鸣,檐下的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顾闻雪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被子下的擀面杖,心跳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急促。
终于,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屋内。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人的动作轻盈得像一片羽毛,连地板都未发出一点声响。¢e~8¢z`w?.¢n.e~t^他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那束野花,动作轻柔。
就是现在!
顾闻雪猛地掀开被子,擀面杖高高举起:“今晚看你往哪跑!”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却在下一瞬间被对方轻易制住。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还未等顾闻雪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我。”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顾闻雪浑身一僵。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月光恰到好处地洒在那人脸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是铁蛋哥哥!那张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的脸庞此刻近在咫尺,让顾闻雪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你...你怎么会来偷我的花?”顾闻雪结结巴巴地问,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膛,“要是喜欢,我明天再给你摘就是了。”
龙栖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深邃如潭水,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顾闻雪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他怀里,顿时脸颊发烫。她想要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臂纹丝不动。那种被禁锢的感觉让她既紧张又莫名安心。
“铁蛋哥哥...”
话音未落,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温热的触感让顾闻雪浑身一颤,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她从未想过,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铁蛋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龙栖渊松开她,转身离去,只留下顾闻雪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她手指不自觉地抚上眉心,唇角微微上扬,心中泛起一阵甜蜜的涟漪。
窗外的月光依旧清冷,却似乎多了几分暧昧的温度。
第二天,阳光明媚。
金黄的稻田里,龙栖渊挥舞着镰刀收割稻子。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下都恰到好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