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的主人了。这里面放着娘手中剩下的银票和你外祖母留下的首饰。这宅子里的东西,你若觉得能用得上的就搬去新宅子吧。至于这座宅子,你若觉得晦气,可让你舅舅找人卖了,卖得的银子你也收好。如此,娘手中也就什么都不剩了。”
夏温娄眼皮一跳,卢氏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交代遗言。他不动声色的问:“娘日后有何打算?”
“娘想好了,我会跟夏松和离,日后就找座庵堂清修。他不是说等以后谋得一官半职就重新迎我回去吗?我想看看他能不能说话算话。”
夏温娄暗松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对生活绝望想要寻死。
“我知晓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您好好养着。”
“你弟弟……”
夏温娄接过话头:“然儿这次会一并过继到夏柏名下,我们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他会同意吗?”
这个他指的是夏松。夏温娄自信道:“我会让他同意的。”
卢氏点点头:“好,你去吧,娘睡会儿。”
夏温娄行礼告退,他捧着锦盒快走出门时,忽然道:“今日的事我会给娘一个交代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卢氏眸中的笑意也深了几分,有儿子的感觉真好。
只不过在夏温娄的背影从卢氏的视线中消失后,她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想起刚刚的那个梦,她的眸中似结了层冰霜,冷得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