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赏我一口饭吃,我就已经感激涕零了,哪里敢奢求他替我赡养父母。”
夏老太太理所当然道:“他是你儿子,如果不听你的,你就去官府告他不孝。”
“然后毁了他的科举路,是吗?”
夏柏的声音终于不再是温吞的,而是带着刺骨的寒意。
至今,夏老太太仍无丝毫愧疚:“他处处跟松儿作对,以后就算考了功名也不能成松儿的助力,那倒不如不考。”
“所以,除了夏松考中功名才是光宗耀祖,其他子孙在你眼里不过就是工具而已,是吗?既然如此,我们被生下来的意义是什么呢?”
最后一句话,夏柏像是问夏老太太,又像是问自己。
“你当年要是老老实实赚银子供你大哥科举,说不定他早就高中进士,娶了高门贵女了。我们一家也能跟着过好日子。现在倒好,凡事都要他操心,害的他都不能专心科举,都怪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夏柏幽幽道:“是啊,我是个不孝的东西,所以,把你们赶出去才是我该做的事。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不孝的名头呢?”
夏老太爷眼前一黑,他恨不得把夏老太太的嘴缝上,他这二儿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这时候不想着说软话把人哄住,还往人心上扎刀子,那不是把人越推越远吗?真是快气死他了。
“柏儿,别听你娘瞎说,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一向都是胡咧咧,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