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婉看了一眼夏温娄,随后又委委屈屈的低下头,细声细气道:“我也不知该怎么说?”
别说尤氏着急,夏温娄看着都急,索性直接把丁勉这个缩头乌龟点出来。
“丁勉,自己的事情就该自己说,凡事都推自己的妻子为你出头算什么男人?”
闻言,丁勉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他先是紧张的看向一脸严肃的苏玄卿,然后才小声道:“我没什么事。”
苏玄卿一拍桌子:“你没事?那就是我女儿有事,你身为她的夫君竟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
丁勉结结巴巴道:“我,我没。”
“那她哭什么?”
苏玄卿吼的丁勉打了个哆嗦。苏静婉见状心疼的开口为丁勉解围:“爹,您别怪丁郎,他也是不想我为难。”
夏温娄最烦这种有话不明说,让别人猜来猜去的。丁勉这种放到现代,有个词形容他很贴切——男绿茶。绿茶是用来干嘛的?当然是用来撕的。
“所以你们俩到底谁有事?读了那么多书连话都说不清楚吗?你们一个两个的忍心看着师兄、师嫂为你们干着急吗?”
苏静婉被训的头都抬不起来,丁勉眼见指望不上苏静婉,只得自己站出来道:“师叔莫要责怪婉儿,都是我的不是。婉儿心疼我才会如此。”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还想让人继续遐想呢!夏温娄直截了当的问:“他心疼你什么?”
“师叔何必明知故问呢?”
丁勉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配上他精致白皙的面容,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夏温娄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们今天为什么来?”
苏静婉道:“母亲说今日小师叔会来,让我们夫妇过来拜见小师叔。”
其实尤氏让人说的是,夏温娄年纪轻轻中了解元,定是人中龙凤,让丁勉多和他接触接触,兴许下次乡试就能中了。
苏静婉觉得这建议不错,跟丁勉说明情况后便过来了。哪知道丁勉把尤氏的好意当做是看不起他。
他入赘苏家后见过不少达官显贵,一个解元,他压根儿没放眼里。所以,丁勉心里盘算的不是和夏温娄处好关系,而是如何在对方面前立威。
夏温娄听了苏静婉的回答并不意外,他看向丁勉,淡淡道:“这么说,你明知我是谁,还故意为难我了?”
苏静婉错愕的目光投向丁勉,不是小师叔为难丁勉吗,怎么反过来了。
丁勉被几人盯的浑身跟针扎一样不自在,当着岳父岳母的面,他当然不可能承认。
“没有,我不知道你是谁。”
“袁管家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是谁。你还说为了我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不值得把你叫回来。我第一次来师兄家里,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并未计较你的失礼。我要避开你走时,你却拦住我的去路,是也不是?”
丁勉额头上的汗珠随着夏温娄的话越聚越多,但他却浑然不觉,仍旧强装镇定道:“师叔是长辈,我怎敢无礼。开始我的确不知您就是师叔,后来知晓了,我向师叔行礼问安了的。师叔却不知为何将我丢进水缸。”
夏温娄没再跟他辩驳孰对孰错,对苏玄卿道:“师兄,让袁管家过来说吧,整件事他一清二楚。”
丁勉面色大变,他本想夏温娄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不可能第一次来就驳自己师兄女儿的面子,有苏静婉在,肯定能将事情含糊过去。不想对方竟这么不留情面,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
苏玄卿和尤氏不用叫袁信来,就能看出夏温娄所言非虚。苏静婉却还想为心爱之人讨个公道,当下吩咐身边丫鬟叫袁信过来。
丁勉急忙阻止:“算了,不用麻烦了。我身子骨强健,就算泡了水也没大碍的。”
夏温娄嗤笑道:“你只是脸埋水里洗了个脸,打湿了衣襟,能有什么事儿?怎么说的好像是掉河里一样?”
苏静婉没留意到丁勉煞白的脸色,继续为她心目中不善言辞的相公据理力争:“哪里只是打湿衣襟,明明是浑身都湿透了。”
夏温娄诧异的看向丁勉,觉得这人不应该来当赘婿,应该去当面首才对。他这条件当面首足够了,还能发挥绿茶栽赃陷害、装可怜、扮无辜的技能。
袁信是小跑着过来的,生怕晚到一步,夏温娄就被丁勉阴了。他虽人到中年,记性却不错,将几人的对话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苏玄卿夫妇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而苏静婉则是一脸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