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瞪大双眼,踉跄着后退两步,夏凝雨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什么银子?他给谁了?”
常氏眼眶瞬间涨红,浑浊的眼珠布满血丝,“我从来没见过他给的一文钱!”
夏温娄见她这么激动,不似作假,便道:“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全伯既然说有给,那就一定给了。”
夏凝雨轻抚常氏的后背,轻声道:“娘,怕是有误会。”
常氏冷笑:“哼,什么误会?定是被孙家那帮狼心狗肺的畜生贪去了。”
夏凝雨头垂的更低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常氏哑着嗓子道:“能否让我见一面夏柏?他女儿被人欺负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该置身事外。”
“谁欺负她了?”
“我同你说了有什么用,你又不能做主。”
“我家公子做得了主。”
金一帆插话变相提醒常氏,万一常氏再说出什么无礼的话惹恼夏温娄,这对母女可就真没活路了。
夏温娄斜睨他一眼,金一帆感受到不善的目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讪笑着闭上嘴。
常氏将二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她狐疑道:“你是夏柏什么人?”
夏温娄淡淡道:“他是我们兄弟的嗣父。”
“你是哪一房的?”
“他的长兄夏松是我生父。”
常氏更不解了:“他不是和家中断绝关系了吗?”
“我选他为嗣父时以为他不在了,后来他回去我才知他尚在人世。”
“你生父不是有功名在身吗,你为何要……”
“我的事无需你操心。”
夏温娄眉宇间略显不耐,打断常氏的刨根问底。就在常氏母女尴尬之际,里间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夏凝雨慌忙小跑去里间哄孩子。
等哭声渐歇,夏温娄直截了当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常氏低下头,面色难堪,几次张口都未能发出声音。
“你想讨公道,总该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来说吧!”
夏凝雨抱着孩子走了出来。